在他看來,戚純子是一個性格活潑、開朗的女生。
愛憎分明,又對音樂情有獨鍾。
所以左行才會始終認為,戚純子對他的那種感覺隻是一種仰慕,一種基於音樂才華的仰慕。
可他沒有想到的是,月光皎潔的那一晚,女孩兒在對他說出“我喜歡你”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關於戚純子悲傷失落後生病在家的消息,還是前幾天聽她幾個來深度玩兒的朋友說起的。
糖糖聽到左行這樣問自己,一時間還不知道怎麼回答。
她該不該告訴他,那個喜歡他的小女孩兒上火上的都吃不下飯去嗎?
“放心吧,她沒事,”糖糖轉念一想,左行因為黎夢芙的事情本身夠難受了,所以還是不要讓他考慮太多的好,“純子跟我一樣大大咧咧的性子,用不了多久就忘記了。”
左行聞言踟躕了片刻,他若有所思地點頭嗯了一聲,“糖糖,那等你回去後幫我跟她說一聲對不起。就說我……”
“我看對不起這三個字,還是你本人親自去跟她說比較有誠意吧?”
左行話音未落,一道高大的身軀便推開了包廂的門走進來,糖糖聞聲下意識蹙眉。
回頭望去的瞬間,正好對上了沈牧白蘊藏涼意的單薄眼眸。
不知怎的,糖糖突然有些心虛。可是她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心虛,難道是因為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偷溜了出來?
糖糖壓了壓心底難以名狀的感受,不緊不慢地從沈牧白身上收回目光,打算拾起一顆酸葡萄往嘴裏送。
最起碼吃東西的時候多少能夠分散她的注意力,不讓她往別的方麵胡思亂想。
哪知剛伸出了一隻細白的小手,指尖還未觸到晶瑩飽滿的大串兒葡萄時,男人的大手就一把拿走了水果盤,糖糖手落空。
沈牧白將裝滿葡萄的果盤移到距離糖糖最遠的桌角兒,糖糖不起身是根本夠不到的,頓時,漂亮的瞳仁裏蓄出了嗔怪。
沈牧白假裝看不見對方眼中的冷漠,衝對麵沙發上神色異樣的男人冷聲開口,“比起讓別人代勞,我覺得純子她更需要你的一句解釋。”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迸射出星火的眸光終於落在近前的女人身上。
沈牧白俯身抓起了糖糖的胳膊,順手又將她放在沙發扶手上的火紅色大衣拾起,“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偷偷離開了唐家,嗯?我就是要跟在你後麵,看看你要跑去什麼地方!”
果然不出他所料,還真的來了深度找這個小白臉兒!
本來經過紮西麥的事情,沈牧白就夠氣夠鬧心的了,隻不過那個男人最近也不知道消失去了哪裏,以至於讓他心裏多少平衡一些。
可深度這裏還有一個常年駐紮的“夥計”,沈牧白根本不希望糖糖有什麼異性好人緣兒。
糖糖怔愣,對男人狡黠的心裏暗暗吐槽一番,下一秒,從他臂彎裏拿回自己的大衣穿好。
她看著他緊緊捏拳,幾乎咬牙切齒的表情,銀鈴兒般地笑了出來,“是嘛,那還真是讓沈大公子費心了,特意跑出來一趟跟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