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白掛斷電話後將手機緊攥在手心裏,單薄眼眸中嘩動著的情緒明顯不對勁兒,他不再跟糖糖打趣,俊容寒霜,闊步向外麵走去。
適逢中秋的柏油馬路車流湧動,在外奔波的人們不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出去玩兒,就是要趕回家吃團圓飯。
從深度離開,沈牧白硬是在不息的人潮車流中用了短短十分鍾的時間驅車到達魅色。
當然,他並沒有把糖糖帶過來,盡管糖糖在瞧見他不對的臉色時神經一緊,有想跟過去的打算,但是被走出幾步後回頭的男人止住了。
糖糖也從電話中得知,傅子衿要見的人隻有沈牧白一個,並且不讓他告訴任何人。
所以,沈牧白單單為了聽到所謂的真相,也是不會帶她去的。
從包廂走出來的左行看見走廊上站著一道纖瘦的背影,眉頭下意識皺皺,那人不是糖糖還會是誰?
左行步履從容地走到糖糖麵前,“你怎麼還在這裏?”他還以為糖糖被那個俊朗不羈的男人強行帶回唐家了呢。
糖糖側身看著走到自己近前的男人,淡笑地搖了搖頭,和他肩並肩往外麵走去。
來到深度門外,糖糖站在和左行即將分別的路口,抬頭望了一眼漸漸暗下來的天色,“等我回去的時候把純子的電話號碼發給你,你親自給她打個電話吧。”
……
……
沈牧白剛踏進了魅色的前廳,就有眼尖地侍者上前歡迎。
沈牧白在以前的時候沒少和傅西珩哥幾個兒來這裏嗨,而且每次都是出手闊綽地包攬全場。因此侍者對他們的到來表現得極其熱情。
“沈公子,今天就您自己來了嗎?需要開哪間您吩咐一聲,我立刻就給您安排好,”
眼尖的經理在發現客人是沈牧白時,揮了揮手,示意小跟班兒先去別的地方忙,他親自招呼沈牧白。
沈牧白眸光清冷至極地瞥了他一眼,收手就將手中的車鑰匙丟了過去,“有約了,麻煩把我的車停好。”
話落,直朝傅子衿所在的那間包廂走去。
沈牧白推開包廂門的時候,看見女人窈窕的身影正輕倚在落地窗前。
傅子衿背對著門口的方向,塗抹豆蔻的手指勾著一杯清亮透明的紅酒,翩躚身姿倒映於滿是浮光掠影的玻璃窗上。
窗外透進來的微風吹拂著傅子衿藏青色的百褶裙擺,她宛若一隻隨時都要飛走的蝴蝶。
“關於沈家的那場大火,你都知道什麼?”沈牧白人還沒走近的時候,聲音便從口中發出。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一切答案。
正想事情想得出神的傅子衿聞聲,深邃眸光略有波動,很快就收回盯在窗外車水馬龍以及酒色霓虹裏的呆滯眼神。
她看著倒映在玻璃窗上身材頎長的男人,沈牧白如一座雕塑矗立原地,他麵龐清冷,微斂神色,時而蹙起的眉心出賣了他強行克製的衝動與焦灼。
見狀,傅子衿眨眼輕笑了一聲,“倘若我把真相說了出來,那對我有什麼好處呢?”
“你想要什麼好處?”男人直接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