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方這樣問她,安暖望著沈牧白很長時間都沒說話。
對於這塊紫羅蘭托帕石護身符,她豈止是認識,那就是她的東西好不好。
她還記得小時候,有一天母親突然從外麵回到家中,將不知道從哪裏帶回來的護身符戴在她頸間。
那個時候,母親告訴她說是一個做珠寶生意的朋友送的。
那個朋友偶然間得到了一塊不菲的托帕石,於是便命人將其打造了兩個一模一樣的護身符。
一個留給自家的孩子,而另一個送給了小安暖。
不管當初安佩慈說的是真是假,反正安暖的記憶就停留在那一刻了。
雖然她並不知道,那個時候還處於童年時期的她就開始經曆著被人精心設計好的騙局裏。
安暖抿唇搖了搖頭,探身將手機給沈牧白拿過來。
就算她心中有著許多的疑問,但她總不能開口問沈牧白這塊托帕石護身符的來曆。
看著手機上麵的特殊備注,安暖就猜出了是糖糖的電話。
不過這電話是糖糖主動打過來的,她不會像蠻不講理的潑婦一樣給他掛斷。
“沈牧白,你現在在哪裏?”男人戴上了藍牙耳機後接聽,緊接著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的焦急聲響。
事實上,這已經不是糖糖第一次給他打電話了。自從那天早上從滄瀾醒來後,沈牧白就再次消失。
糖糖聯係戚純子找了他大半天,最終在他的獨棟別墅裏找到了他。
男人將自己關在裏麵待了整整三天……
“放心,我過得很好。”短暫的欣慰竊喜過後,沈牧白臉上溢出的淺淡笑容消失。
目視著運轉不停的雨刷器,前方玻璃時而模糊時而清晰,沈牧白單薄眸底深藏晦暗不明的情緒。
話落,便掛斷了電話。
沈牧白將手機丟在中控台的用力聲響讓安暖驚了一下,她沒好氣地皺眉盯著他的側臉,警告:“你少去招惹糖糖!”
回答安暖的是長久的緘默。
一路上車廂內都很安靜,隻有窗外的呼呼風聲和沙沙雨聲作響。
車子行駛了很長一段兒距離,安暖正從手機上科普孕媽媽的注意事項時,沈牧白忽然把車停在了路邊。
安暖收起手機,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兩個人現在所處的位置正是去天河西苑的盤山路上。
這裏的道路雖說平坦,但怎奈四周群山環繞,還要經過很長一段兒時間才能到達。
富人區之所以選擇這片青山綠水之地,無非是想遠離鬧市喧囂,圖個清淨罷了。
“下車,車子拋錨了——”還不等安暖問他原因,沈牧白字正腔圓的話就說了出來。
安暖愣了下,直到發現駕駛座上男人異常冰冷的臉色,她隻好拿起包包擋在頭頂下車。
疾風驟雨呼嘯而來,安暖瞬間就被淋濕。
她正在心底納悶兒沈牧白為什麼不下來檢查車子,而且就算檢查的話,幹什麼又讓她下來淋著雨等時,就見男人衝著車窗外的她冷嗤了一聲。
下一秒,駕車打了轉向,奔著來時的路揚長而去。
“喂,沈牧白你這個變態……”安暖單手舉著頭頂的包包,另一隻手攥緊了大衣不讓風往裏麵灌,眼圈兒泛紅,蒼白的唇瓣直直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