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和沈牧白結束了對話,簡單給傅西珩回複一條消息後,便打車去了深度。
糖糖在雲城並沒有什麼朋友,除了安暖之外,再者就是在深度駐唱的左行。
到達深度時,左行最後一首歌曲剛剛開始。
左行作為酒吧的實力駐唱,絕大部分客人是因為他而來,因此安暖不敢掃了大家的興。
十幾分鍾過去,左行結束一曲南山南走到安暖近前。
從安暖對麵坐下後,他很紳士地招手喚來一位熟絡的服務員,後者不久就給安暖送來一杯酸梅汁。
“謝謝,”安暖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隨後將杯子推到一邊,“左行,糖糖不見了,”
“嗯,”聽到這個消息後,左行像是絲毫不感到意外,垂眸淡笑了一下。安暖還以為他知道糖糖的去向,於是不假思索道:“你知道糖糖去了哪裏,是嗎?”
左行搖頭,答非所問,“我早就知道會是今天的結果。”
安暖:“……”
“她跟沈牧白的距離越來越遠,”左行眸光悠遠,擒杯飲下一口酒,“不過安暖,你不用太擔心糖糖,她的性子你還不了解?給她一點兒時間,等她整理好情緒會回來的。”
……
走出深度的時候,天空已經蒙上了一層暮色,安暖還沒有下台階,一眼就看見了靠在黑色賓利車身上的男人。
傅西珩單手插兜,手裏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和誰講電話,看見安暖的那一瞬,倏地眸光一亮,衝安暖的方向勾了勾唇。
掛斷電話,傅西珩大步朝安暖走過來。
“怎麼,有糖糖的消息了嗎?”傅西珩見安暖愁眉不展,抬手給她緊了緊身上的外套,將安暖忘記係的大衣扣子一粒粒係好,“要不要我派人……”
“不用麻煩你了。”安暖迅速拒絕了傅西珩的好意。在這之前,讓他打聽安佩慈下落的事情就已經使她產生了陰影。
“那好吧,”傅西珩無奈地鑿了鑿額頭,順勢就拉起安暖的手向車子走去。
“暖暖的手怎麼這麼涼?”在察覺到安暖指尖異常冰涼時,傅西珩上了車探身給她係好安全帶,“先帶暖暖去吃飯吧,吃了飯身子就暖和一點兒了。”
等不到安暖的回答,傅西珩便兀自地說著,手上的方向盤也打了轉向,“暖暖想去哪裏吃,是想吃西餐還是城東那家有名的中餐廳?”
傅西珩嗓音磁性低沉,語氣也是十分的溫柔,不管對誰來說,那聲音聽上去絕對是極其有魅力的。但是安暖今天覺得有些偏頭痛。
“我什麼都不想吃,我累了。傅西珩,回家吧。”安暖對傅西珩說道,說完便偏過了頭去靠在車窗邊。
傅西珩望著安暖甜美的側顏呆了片刻,沒有再說勉強她的話,答應一聲好後,黑色賓利便駛向回天河西苑的方向。
桐姨事先不知道兩個人會在這個時間趕回來,現在已經過了午飯的時間,要吃晚飯還多少有點兒早。所以她一早什麼都沒有準備。
正打算去廚房給安暖簡單煮碗麵填填肚子時,安暖就從身後叫住了她:“桐姨,不用麻煩你了,我還不餓。”
聞言,站在客廳沙發旁正解袖扣的傅西珩動作頓了下。
抬眸注視著安暖的方向,見她神情恍惚地上了樓。
“傅先生,您看……”桐姨有些難為情地看著傅西珩。
“我來吧,桐姨你先去休息。”話落後,傅西珩動作優雅嫻熟地將襯衫袖子挽上去,一個人進了廚房。
桐姨站在客廳良久,聽著廚房傳來的熟練切菜聲,心底默默地歎了口氣。
傅西珩端著煮好的麵條上樓時,安暖已經洗完澡躺下了。
安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還沒有到晚上,她就感覺又困又累。躺在床上後,反倒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如果不是傅西珩突然探過來的指腹,安暖根本沒有察覺到淚水正在悄無聲息地滑落。她急忙伸手胡亂拭去。
“暖暖……”開口時,傅西珩聲線多了幾分顫抖,他單膝跪在床上,將安暖整個身體撈起來抱在懷裏,“我給暖暖煮了雞蛋麵,先起來吃了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