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凝見她如此躲避自己,一臉的委屈,剛才還興奮的情緒馬上低落下來,揣著那一副受傷的可憐樣,抬起黯淡無光的小臉,難過的道:“姐姐,你別生我的氣,啊,你還沒吃飯吧,來,吃點這個。”
說著,她臉上閃過詭異之色,丟掉失落的心情,恢複原來那一臉的嬌俏模樣,伸手就去端起那剛剛傳上來的熱氣騰騰的海鮮盤子,作勢想要遞給雪柔,但由於這盤海鮮滾燙的原因,她一個失手沒注意,便理所當然的打翻了手中的盤子,而那盤滾燙著還冒著熱氣的海鮮全對準了雪柔。
僅管雪柔已經很警覺了,但是還是不可避免的被濺出來的油漬燙到了,一時之間大腿上就有些火辣辣的刺痛感,她不由得悶哼了一聲。
這意料不及的一幕,可把冷焰惹怒了,他起身一把提起罪魁禍首,狠狠的就甩了出去,力氣之大竟像甩沙包似的把人甩出去老遠,隻聽見“碰”的一聲,想必是跌了個狗吃屎。而方雪凝也的確是以極其不雅的姿勢跌了個狗吃屎,吃了一嘴的泥沙不說,還頭昏眼花的趴在地上呻吟不止。
好痛,她全身的骨頭都快摔斷了,想不到那個男人這麼大的力道,她趴在地上痛吟不止,可是沒有一個人去關心她的情況。
她這副淒慘的模樣兒,令在一旁觀賞的殷素和殷曄有些不忍目睹的眨了眨眼睛,嘖嘖嘖,這個白蓮花似的小美人兒也真夠慘的,可這怨得了誰,是她自己眼巴巴的湊上去惹火這頭狼的。這也是活該了,惹誰不好,為什麼偏偏要去惹這一頭狼呢?
“女人,你怎麼樣?”冷焰把那惡毒的女人丟出去以後,他目光就回到了雪柔身上,仔細打量了她一遍,發現她大腿上有幾片油漬,當下就沉了臉,擔憂的一把抱起她:“走,我們去醫院。”
接著他又看了眼那個趴在地上呻吟不斷的白蓮花,語氣森寒的開口道:“以後不許你再靠近她,最好離她三尺遠,否則我折斷你的手腳。”
他的這句狠話讓剛想上前去充當一回好人的殷家姐弟,害怕的齊齊向後退了三尺遠,麼麼喲,要不要這麼狠啊,嚇死寶寶了!
兩人看著那個猶如修羅一般的男人,一致決定以後要離他懷中的女人三尺遠,再看看自己健健康康的手和腳,嗯……還是健全一點的好。
冷焰沉著一張臉,正打算抱著人兒上醫院,身後的殷素忍不住開口叫住了他:“喂,她是燙傷,我知道有個地方專治這個,而且還不留疤痕,好得也快。”
“那還不快走。”冷焰甩給她一記不耐的眼神,示意她還不帶路。
殷素心裏就憋屈了,要不是昨天得罪了這位大爺,他以為她吃飽了閑的啊,來多管這份閑事。
“喂,素素,你真要帶他去?你不怕……”殷曄剛剛出口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殷素那可怕的眼神瞪得縮了縮脖子。幹麼啊,他也沒有說錯啊,她平時不是最怕上那兒去的麼。
“笨蛋,你給我住嘴,如果他懷中那女人有個好歹的話,你才應該要怕吧。誰叫你色迷心竅,把那朵白蓮花給帶過來的,小心那頭狼事後找你算帳……”殷素說著,意有所指的看了看他的手和腳,那目光不言而喻。
殷曄被她的目光盯得有些毛骨悚然,想想她說得也對,剛才他就不該見色起意,瞎眼的把那朵白蓮花當成了玉美人,真是浪費了他憐香惜玉的情懷,如果不是一時心軟的把她帶了過來,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現下惹了這一嘴的毛,估計那個如狼一般嚇人的男人,若真是要事後找他算帳的話,他也是難以脫身的。
兩人合計著把冷焰他們帶到一家農舍,說農舍其實還真是好聽了一些,麵前的就是一座竹屋而已,不過是兩層的,底下的一層像個藥房,房門前還曬了一些中草藥,頂上的一層估計是主人住的地方,竹屋旁邊還有一片翠竹林,四周還有一些不知名的野花野草,總體來看,倒也顯得很雅致。
“藥老,藥老,你在不在?”殷素衝著竹屋裏頭大喊著,卻隻敢在門前探頭探腦的,不敢去越雷池一步。
“不在!不在!滾蛋!滾蛋!”一聲回音響起,那語調就像個幼稚的老頑童,但眾人都聽得出,那是鸚鵡學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