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焰聲音冰寒,黑眸如冰魄般射出銳利的冷光,一語罷,便不再理會變了臉色的殷少邪,他麵色陰鷙的抬步走了進去。他得去準備一下,如今先救出他的小女人要緊,一向沉穩的他從來沒有如此刻這般的心急如焚。
他現在回來殷宅,有些事必須得去了解一下,這個小女人是怎麼落入別人手中的,她真是可恨,一點也不聽話,這次若找到她的話,非得狠狠的打她一頓屁股不可。同時他最惱的就是自己,怎麼能夠讓她在他的羽翼下,又一次遭受這種被綁架的命運。該死,是他的疏忽。
轟隆隆……
雷聲陣陣,一陣狂風過後,下起了一場暴雨,豆大的雨點劈劈啪啪地砸下來,今天的天氣竟是如此的詭異。那閃電彼有幾分驚心動魄的味道,閃爍著詭豔,讓人感覺又驚又冷。
冷焰找遍了整個殷家大宅,都沒有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也沒有人見到過他的女人,他就這麼站在暴雨中,任由豆大的雨滴砸在他的身上竟一無所覺。他漆黑的眸子深邃浩瀚,眼裏是一片暗沉光澤,誰也不知道他此時在想些什麼。
其實他現在一直在控製自己濃烈的嗜血欲望,那紅色嗜殺之氣他必須壓下去,否則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令人生畏的事。
“頭兒,查到了,和夫人一起失蹤的還有殷家的母子三人。”一個下屬又稟報道。
殷家母子三人?難道是殷素姐弟倆?
“殷家母子?”他們到現在還沒有回家嗎,這就比較奇怪了,但如果是殷家姐弟的話,小女人就不會有危險,這樣的話問題也不大,因為那兩姐弟是絕對不會傷害雪柔的。他所擔心的是,她根本就沒有和那兩姐弟在一起。
“頭兒,查到了!有人曾看見夫人和殷家姐弟去過海岸邊。”下屬又稟告道。
冷焰聞言抬腳就往外走,也不管此刻外麵的狂風暴雨,如今他滿心滿眼都是雪柔的身影。見不到那個女人,他的心裏焦躁不安,比外麵的狂風暴雨更來得狂躁。
隻是這兩個男人都同時獲得了信息,他們又同時往目標地方而去,他們就跟比賽似的,看誰先找到雪柔的蹤跡。
在離夢幻島幾百海裏遠的地方,有個交界碼頭,過了這個碼頭,就可以去水都了。
此刻,碼頭上停了好幾艘汽艇,一群人正指揮著搬運些什麼東西,這些東西竟然是些可以容納一個人的大箱子,細數起來的話,有七、八個那麼多。
“唉,真他媽夠沉的。”一個搬運工忍不住啐了一口,心裏有些埋怨,這活真他媽累死人了,看樣這個錢也不是那麼好掙的。
“得了吧你,拿錢幹活不拚命誰給你錢啊,快點,幹完這一趟,我還得回家吃飯呢。”另一個搬運工接口道,他們幹這行苦力活的,也隻有這個命,不拚命出力的話,誰會給你錢呢,唉,幹什麼都不易啊。
幾人用力抬著箱子上了前麵的一艘大船,沒有人注意到其中一個箱子裏麵滴了兩滴血出來。幾人抬上船以後,按照指定的地點放入一個船艙後便離開了。
這時,其中的一個箱子鬆動了一下,接著蓋子慢慢的被人從裏麵掀開來,一個腹部受傷的血人從裏麵爬了出來。這種場麵看上去讓人有些恐怖,就像那些恐怖片中播放的境頭一般。
隻見他雙手捂著腹部上的血口子,麵上卻不顯痛苦之色,仿佛受傷的不是自己一般,雖然看上去他的年紀已將近四十,可那俊美有形的麵孔,這般看上去的話也就三十來歲樣子。
他麵無表情的掃視了周圍一圈,然後便默然的轉身向外走去。這是一艘船,不知要開往何處,如今他被狙擊手擊中,腹部的子彈雖已被他取出,但是這傷勢暫時得修養一陣子,而這艘不知通往何處的船,正好可以做他的避難場所。
這般想著,他便出去尋找適合隱藏的身份。他打算在這個船上呆上一段時間,修身養息以保安全。想要他命的人太多了,他的人生從來就不缺少驚險的刺激,如果哪一天他生活突然平淡了,那才是真正的稀奇了。
他嘴角勾起狂肆的笑,如果仔細看的話,其中還有著一抹深深的寂寥與悲涼,還有背後那說不出口的譏諷,他活著竟然感覺不到自己的價值,活得竟是如此那般的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