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的雪柔和戰琳似乎聊得也很投機,兩個女人不時的說說笑笑,那如黃鶯般清脆的笑聲,讓兩個男人忍不住同時望了過去,見她們聊得很投緣,兩男人臉上都露出了會心的笑意。
雪柔發現這位戰家大小姐其實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子,她即有古典傳統的女子賢惠,又有自己獨特的見解,該怎麼形容呢,她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朋友,真的感覺很不一般。
說完一席新奇的話後,戰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不太自然的低下頭,雙手交搓道:“你是不是覺得我的想法太奇怪了?其實我隻是說說而已,所以……”
雪柔聽後連忙擺了擺手,道:“不不,你的想法很與眾不同,讓我受益匪淺。”
戰琳一聽,雙眸瞬間就點亮了:“是嗎?你不覺得很怪異嗎?”
雪柔搖了搖頭,她說的人擁有的預知感很讓人驚訝,但也不是不存在的,有時會通過人的夢境預知,有時候是一種很強烈的心靈感應。因為有些夢解開之後,恰恰就預示著會發生的事,所以她說的話,她信。
“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讚同我話的人,他們聽了都會覺得我是在胡言亂語。”戰琳發出了一聲感慨,因為她的病即使好了,但她說的那些話,大家都很難以相信,反而去懷疑她的病是不是還沒有完全好,久而久之她也就不想說了。
雪柔輕淺一笑,有些東西你信則有,不信則無。她並不會去否定一些無法解釋的東西,所以她看著眼前的這位戰家小姐,打趣的道:“那麼,戰大小姐你是否想去當一名占卜師呢?”
戰琳聞言笑了笑,然後認真的點了點頭道:“或許吧!說不定我將來就是一名占卜師呢。”
雪柔看著她也笑開了,她伸出那隻纖細白嫩的小手到她麵前,然後真誠的道:“那麼我在這裏提前預祝你能夠當上一名占卜師!”
戰琳也毫不做作的伸出一隻手與她相握,眼中有著感激:“謝謝!”
雪柔搖了搖頭,能夠看到她重新站起來就好,因為人隻有自己重新站起來了,才會感覺到人生的價值,才會一直堅強的走下去。
兩個女人相談甚歡。兩個男人看著這一幕,相視一眼,嘴角就勾起了一抹笑容。
“我有沒有說過你家小女人是一個很討喜的人,而且十分有人緣,隻要跟她相處過後,都會舍不下她,她就像一個發光體,可以照到人的心裏麵去。”戰轍勾唇笑道,他家這個姐姐,無論是病前病後,都是一個不太好相處的人,沒想到在雪柔麵前,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變得很隨和,這真的是一件很令人驚奇的事。
“她的病情還沒有好轉麼?”冷焰聞言,皺了一下眉頭,現在的她看上去跟正常人一樣,不像個病人,難道她還沒有好?
“不知道。自從上次按照你家女人的方法來以後,她瘋狂了一段時間,然後便慢慢的冷靜了下來。幾乎讓人察覺不到她是一個病人,經過醫生的診斷說她已經有所好轉了,但事實上她有時候的想法讓人感覺到很怪異。”怪異得會令人無法接受,戰轍實話實說,他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痊愈。
冷焰沉思了一下,忽然就鬆開了眉頭,有些人經過一次大悲大喜的劫難後,會改變原本的性質,包括思想上的一些想法,讓人感覺她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這也是情有可原的。
所以如果她的病情好了,卻讓人感覺與原來的她有所差異,這也是很正常的事。
“那件事情你還沒有告訴她嗎?”冷焰又開口問道。
戰轍遲疑了一下,才道:“那件事我不打算告訴她,如今她已經從那個人的陰影中走了出來,如果把那個人本來的麵目告訴她,對她來說又是一次殘忍的打擊。就讓他在她心目中永遠保持著美好的一麵吧,或許這樣才是對她最好的。”
冷焰聽得出來,戰轍的意思是沒有必要再去重翻舊賬了,如今事過境遷,那些對她來說痛苦的記憶,從此就這樣抹去。
其實這樣也好,也許不告訴她是對的,人沒有了包袱,才能活的灑脫,才能活的輕鬆。人生就像一本厚厚的書,應該合上舊的一頁,然後翻開嶄新的一頁,從新開始,這樣才有生活下去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