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2)

小姑娘道:“有。”

葉右問:“可清楚是誰?”

小姑娘道:“來的是四位貴客,要了不少姐姐,我也不知雲姐姐陪的是誰。”

刀疤男在發生狀況時就出來了,同樣被曉少爺的輕功弄得驚駭,但緊接著便聽見他打聽人家姑娘,一副要把人要過來的樣子,冷汗“刷”地就下來了,開始思考是否要差人趕緊回去告訴門主。

然而沒等叫人,他便聽見曉少爺套出貴客裏帶頭的姓魏,不由得一怔,聯想方才的情況,迅速明白那杯酒怕是有意潑的。

“原來是魏公子,那算了。”葉右說著招來一個跑堂,點了一壺酒吩咐他送過去。

跑堂辦事利落,立馬就上去了。一貫高傲的魏二公子看著這壺酒,半天都沒開口。方才自告奮勇的雲姑娘咬著嘴唇依偎在其中一人身邊,沒敢往他身上看。

同桌的人訝然道:“他這是何意?看出來了?”

“不然呢?”魏二公子道,“他方才的身手,你們誰看清了?”

同桌的紛紛搖頭。

魏二公子上次沒有跟著與魏莊主一道去定天書院,沒聽見那位曉公子的分析,因此對那人的印象依然是乖巧安靜的師弟的樣子,如今見他這般敏銳,倒是有些興趣了,道:“聞人恒的師弟竟也不是簡單人物。”

同桌的問:“你待如何?”

魏二公子拎過人家送的酒倒上一杯,說道:“不如何。”

葉右送完酒便告辭了,慢悠悠出了逢春樓,看著跟上來的刀疤男:“剛剛的事不用告訴我師兄,人家也是為了他妹妹。”

刀疤男得知魏二公子也在逢春樓,便明白了緣由。

魏姑娘自第一次見到門主起就有那方麵的心思,隻是門主一直沒成婚的意思,而門主待曉少爺如何有目共睹,魏二公子想必是有所懷疑,於是便想製造意外趁機看看曉少爺的臉,就是不清楚潑酒的主意是不是他出的。

其實不隻魏二公子,但凡與門主相熟的人都能看出門主待曉少爺與待旁人不同,將來若被那些喜歡門主的人看見,估計會有不少人暗地裏找曉少爺的麻煩。

他忍不住看向身邊的人。

葉右以為他是對自己的話存疑,笑道:“聽我的,萬一師兄對人家姑娘有幾分意思,得知這事後與人家產生間隙了如何是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我還等著要紅包呢。”

“……”刀疤男默默扭頭,暗忖擔心個屁,連他們門主偶爾都會被曉少爺弄得無奈,別人能是這人的對手麼?

雖已入夜,但街上依舊熱鬧,刀疤男跟了一會兒,發現他不是要回王家,問道:“曉少爺想去哪?”

葉右道:“還沒想好。”

刀疤男立刻查看前麵的店鋪,生怕曉少爺進了小倌館,這人若真在外麵過夜,他們家門主指不定會笑得多瘮人,想想就毛骨悚然。

他勸道:“不早了,不如回去吧?”

葉右想了想:“也好,不過我不想太早回去,我們走慢些。”

刀疤男自然沒意見。

葉右道:“我一直沒問師兄,現在住在王家的那幾位掌門,除去魏莊主、丁閣主和盟主,剩下的陳、韓、董、田四位幫主都是什麼門派的?”

“都是一些實力雄厚的門派,”刀疤男道,“陳幫主是江南第一水寨的幫主,韓幫主是青城派的幫主,董幫主是……”

他細細道來,聽見曉少爺又問了些別的,便邊走邊答,漸漸開始講起江湖上的其他門派。

葉右道:“上次我喝酒聽他們說起了魔教教主,總覺得他們說的有些邪乎,對於葉教主你了解多少,他有朋友麼?”

刀疤男道:“有,無望宮的宮主。”

葉右回憶一下:“叫謝均明?”

刀疤男道:“嗯,玉山台一事過後,謝宮主便請葉教主喝了一次酒,二人那時起就成了朋友。”

葉右道:“哦?”

刀疤男笑道:“因為謝宮主說自從黃金教改為魔教,那群白道便不能再喊他們魔教,終於肯正八經地喊一回無望宮了。”

葉右笑了笑,問:“葉教主是什麼樣的人?”

“葉教主不常露麵,但這幾年江湖上關於他的傳聞不少,都是一些能為人津津樂道的,他活得恣意瀟灑,連我們門主……”刀疤男說著突然聯想到了什麼,猛地看向身邊這位曉公子,隻覺從頭涼到底。

說起來,曉少爺的性格貌似和葉教主有些像,是他想多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