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先生反應一下,似是聯想到某件事,臉色變了變,色厲內荏道:“你放屁!”
“我沒什麼能說的了,無論哪種,他都是想讓我被白子弄死,他竟……如此厭煩我,”葉右苦澀歎氣,拿出浮萍的玉佩給他看,“這是我從他身上摸的,就因為這塊玉,我們才能套出黎花的話去抓你,當時我是看他很寶貝這玉佩才摸的,現在我已分不清他是不是故意做給我看的了,但是……”
他緩口氣,像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過了一會兒才道,“但是你若真的是他派來的,若這次僥幸不死將來見著他,你告訴他,就說欠我的情債我會親自向他討回來。”
他說罷看也不看這些人,扭頭向外走,邁出兩步後還微微晃了晃,仿佛要支撐不住似的。
聞人恒:“……”
秦月眠:“……”
刀疤男簡直痛心疾首,恨不得打一頓姓肖的混蛋,他們門主好不容易把曉少爺哄好,這又被揭開了傷疤,可這麼辦?
他下意識看向門主,見這人沒讓他失望,轉身追了過去,頓時倍感欣慰,跟著走了。
秦月眠眨眼間被他們扔下,猶豫一會兒,決定留在這裏看後續。
丁喜來還要求曉公子收留,急忙跑過去安慰他,這次魏江越也走了,少幫主們相互看看,同樣去找曉公子了。
大廳一時很靜。
須臾,葛幫主道:“情債?”
眾人看著他。
整件事他們基本都在自家兒子嘴裏聽說了,如今不知道的隻有兒子不在身邊的葛幫主、少林方丈和武當掌門。
葛幫主看著他們:“你們不好奇?”
眾人道:“我們知道。”
“……為何我不知道?”葛幫主說著回過味,緊跟著問道,“你們怎的不告訴我一聲?”
眾人道:“畢竟是人家的私事。”
葛幫主不幹了,急忙要問個清楚,義正言辭道:“這事牽扯頗多,你們還是說說的好。”
慈元方丈和玄陽掌門雖然不是好奇心旺盛的人,但也表示讚同。眾人無法,隻得為他們講了一遍曉公子對浮萍一見傾心的愛情故事。
這個時候,葉右已經被丁喜來一群人追上了,聽見他們非要拉著他出去玩玩,搖頭表示沒心情,早飯也不想吃,於是謝絕了他們的好意。
聞人恒見他們還要再勸,攔了攔,告訴他們他會看著師弟,這便簡單將人打發了。他示意手下去弄點吃的,和師弟慢慢往回走,說道:“我看他不像裝的。”
葉右若有所思:“嗯,所以人既然不是白子綁的,也不是我綁的,究竟是誰呢?”
聞人恒問道:“你沒人選?”
葉右想了想,餘光突然掃見不遠處的一個人,不由得看了一眼。聞人恒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發現是魔教的一位易完容的長老,但不是先前那幾人,問道:“他也在這裏?”
“我之前覺得他應該是在家裏留守的才對,或許是聽見事情嚴重,下山來找我了,”葉右微微一頓,說道,“要麼……便是另一種可能。”
聞人恒道:“是什麼?”
葉右嘴角一勾:“若真是另一種可能,我心裏倒是有一個人選,鍾公子的事估計是他動的手。”
聞人恒道:“誰?”
葉右隻笑不語。
聞人恒很有耐心,決定回去逼問。
此刻新來的白長老已經順利與其他幾位長老會合,擠在一起圍成圈,旁邊的人看得好奇,想上前一探究竟,隻聽有人道:“不用看了,他們肯定是在戳蟲子。”
那人不信,看了一眼,告訴他不是。先前的人詫異,過去看了看,發現這次換成了螞蚱,嘴角一抽,默默遠離了他們。
幾位長老見周圍的人走了,看著白長老道:“謝宮主呢?不是說你們要一起來麼?”
梅長老道:“你們來得有點快啊。”
白長老道:“信是在半路上寫的。”
幾人想起他的慢性,懂了,又問:“那謝宮主呢?”
白長老道:“他說他的人已經集齊,要先去找他們,再大搖大擺地上來。”
幾位長老:“……”
果然有種,真敢這麼明著來啊!
百裏長老咋舌:“這確實像他幹出來的事,可他就不怕被白道圍了?”
梅長老皺眉:“謝宮主不是沒腦子的人,他是不是有所依仗?”
黑長老道:“他能有什麼依仗敢往這兒來?”
百裏長老道:“就是!”
白長老等他們說了好幾句,才慢吞吞地道:“有,他派人把盟主的兒子綁了。”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