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晉見他麵色不渝,便不再多問,抱起丁喜來去外麵點了幾名手下,快速離開了盛家。
五蘊城是一座大城,圍有城牆,如今城門早已關了。
他們便挑了一處僻靜的地方翻牆而過,打算到外麵再弄馬車。“月影”的人利落地跟著他,問道:“隊長,少天哥呢?”
衛晉道:“他被少爺派去跟著曉公子了。”
“月影”的人道:“怎麼沒見他回來?”
衛晉道:“可能臨時有別的事,若閣主想讓他也跟著,等他回去,閣主會讓他來追咱們的,路上留記號便是。”
“月影”的人道:“好。”
此刻被他們惦記的任少天早已進了一個莊子。
他們走的時候天色已晚,到不了下一個小縣,梅長老幹脆尋了一個莊子花錢借住一晚,並讓人燒了熱水,坐在浴桶邊道:“洗吧。”
任少天:“……”
梅長老道:“看著我幹什麼?”
任少天提醒:“梅姑娘,男女有別。”
梅長老道:“我知道,但沒聽見我們教主說吃喝拉撒睡我都得陪著你麼?”
任少天道:“……”
梅長老托腮道:“這麼說吧任大俠,你身上有的東西我都有,你身上沒有的我也有,不要覺得我會難為情,行了,趕緊脫吧。”
任少天:“……”
這話裏好像藏著某種凶殘的意思。
梅長老道:“要不我幫你脫?”
“不了。”任少天見她確實不走,便開始脫衣服,對她的打量全然無視,邁進浴桶泡著,說道:“你真不想回去?你這一走,魔教還剩多少人?”
梅長老道:“沒關係,先前小季和小白押送那些藥人離開,估計在半路上就會聯係幾位堂主接手,他們這兩天就能趕回來。怎麼,你想回?”
任少天很坦誠:“嗯,我不放心,不然我不插手靈劍閣的事,隻在旁邊看著?”
梅長老道:“不行。”
任少天道:“你我心裏清楚,這盤棋馬上要結束,魔頭和魏莊主隨時會來,正是關鍵的時候。我會調查我的事,但不是現在。”
梅長老道:“不行就是不行。”
她不想繼續說這個,轉移話題道:“少天小哥,身材不錯呀。”
任少天畢竟是“月影”的副隊,沒被她調-戲到,反而勾起壞笑,挑了一下眉:“進來一起洗?”
他的麵具已經摘了,梅長老隻覺那一瞬間的風采竟和教主有些像,微微一怔,接著羞澀地低下頭,在任少天覺得她會拒絕的時候,小聲道:“那……那好吧。”
任少天不動聲色地盯著她,想知道她是不是來真的。
梅長老還就是來真的,快速把衣服脫掉邁進去,看一眼他的神色,說道:“以為我不敢?任大俠,我們在教主和謝宮主手裏活了好幾年,這都是小意思,早告訴過你別掙紮的。”
任少天:“……”
這些年你們到底是怎麼過的?
任少天突然心中一動,掃一眼她扔在旁邊的衣服,耐著性子泡了泡,正要說一句洗好了,卻被麵前的人點住了穴道,不由得看向她。
梅長老靠著浴桶,嗔怪:“急什麼?等等人家啊。”
任少天頓時知道這人是看出了他想出去拿解藥,認命道:“行,給我解開吧。”
梅長老見他似乎是死心了,大發慈悲地為他解了穴。
任少天無奈地在心裏想魔教的這都是什麼人,冷靜片刻道:“你說說他的事吧。”
“我們教主啊……”梅長老的眼神有些遙遠,“他的心思藏得很深,平時活得瀟瀟灑灑,若不是這次的事,我們都不知道他有仇家,且仇家竟還這麼難對付。”
她漂亮的眸子帶上一抹冷光,語氣溫柔下來,“不過沒關係,現在已經知道了,我們這些人的命都是教主的,誰讓他不好過,我們就讓誰生不如死。”
葉右這一晚睡得很踏實,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聞人恒早已醒了。
他剛剛睜開眼,便覺腰間傳來一股力道,緊接著就被師兄揉進了懷裏,抬起頭:“你昨天點了我的穴道?”
聞人恒應聲:“你覺得怎麼樣了?”
葉右道:“還行。”
聞人恒打量他。
經過一晚的緩衝,師弟的臉色明顯比昨天要好得多,渾身的殺意和冷氣也收斂了,這人似乎已經習慣控製自己,簡直練得如火純青。
他還是心疼得厲害,把人摟緊了一分。
葉右不太想起,將頭埋進他的頸窩,閉上眼。
聞人恒道:“還想睡?”
葉右道:“不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