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亦南說的陰陽話,讓薄胥韜很是惱火,再看到他那意味不明的笑,薄胥韜心中的火就燒得更旺。
也是這麼近坐著一看,他才發現溫亦南的年紀並不大,至多與他相當,且大概是因為搞藝術的原因,留著半長不短的栗色頭發,頭發還微燙了紋理,唇紅齒白、手指也跟女人似的又白又嫩,還真的是娘了吧唧的。
一點不如他們這些北方男人有男人味。
薄胥韜略有嫌棄地收回眼神,從西裝外套內袋裏拿出一個信封,單手推到溫亦南麵前,挑眉說道:“如果你願意讓我太太順利拿到學位,不妨收下。”
可溫亦南卻連看都不看那信封一眼,反倒是意味深長地將眼神移到南羽身上,“如果這是南羽同學的意思,那麼我可以很負責告訴你,畢業考你過不了。”
南羽被這句話嚇得當場沒差點哭出來,見溫亦南麵帶怒意起身離開,她趕緊跟了上去,打算解釋。
話還沒開始說,人就被薄胥韜扯到身旁。
隻見薄胥韜也是一臉惱火,而溫亦南已經背過身走到櫃子前整理自己收藏的古董樂器了。
南羽還想解釋,溫亦南幹脆直接抬起右手擺了擺,並說:“我看今日不適合指導,你先回去吧!”
……
南羽最後是被薄胥韜拉拽著離開的。
薄胥韜氣呼呼地拽著她去院長辦公室,且一路上還在打電話給什麼人,幾通電話下來,院長就從別的地方跑出來迎接他們了。
南羽腦子一片混亂,她似乎已經預見自己將重修一年的命運。
薄胥韜用英語跟院長研究著什麼,南羽沒去注意,恍惚間,好似聽見薄胥韜要求學院為南羽更換其他指導老師。
院長沒有怠慢,仔細了解過情況,很快打電話讓係裏另一個專門授課大提琴專業的女教授過來。
女教授亦是世界著名大提琴家,但氣質卻與溫亦南相反,一進院長辦公室就笑臉迎人,看上去似乎很好相處。
南羽全程沉默,任由薄胥韜和女教授還有院長在那邊商量了大半天,這才在傍晚時被薄胥韜帶走。
回公寓的路上,南羽終於找回一點思緒,她後怕地問薄胥韜:“得罪了溫教授,萬一他在畢業考的時候給我打低分怎麼辦?”
“他敢!”薄胥韜恨恨道,“如果到時候他惡意打低分,我會讓你們院長處理他!”
他這麼說,並沒有解開南羽心中的擔憂。
聽聞溫亦南不僅嚴厲,同時也是個特別記仇的人。雖然現在給她換了指導老師,但如果溫亦南想在畢業考上報複她,簡直輕而易舉。
南羽不敢再深想,薄胥韜來這麼一出,讓她覺得前途一片黑暗。
可薄胥韜對這一出卻滿意極了,南羽的指導老師換成了女教授,他就再也不用擔心她與溫亦南相處久了,會被對方哄騙。
那天晚上,南羽心事太深,心裏也有些埋怨薄胥韜,便就對他有些冷淡,也不願意配合他的親密。
薄胥韜當然明白她在耍脾氣,但因為將溫亦南踢掉的事情太開心,他反而能接受南羽對他暫時的冷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