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到最後自然沒買成。
南羽哭訴自己已經很餓了,沒力氣再逛超市,薄胥韜便就順勢給了她一個台階下。
坐了好幾小時的車,倆人其實渾身酸痛不已,薄胥韜叫唐宋準備酒也不全是為了借酒助性,他隻是忽然想起,結婚這麼多年了,他和南羽並沒有真真正正進行過浪漫的燭光晚餐。
想必昨晚是真的嚇到了,南羽此刻仿若驚弓之鳥,她少有這麼不淡定的時候,薄胥韜覺得好玩的同時,又有隱隱的心疼。
因而當晚,他隻是抱著她睡覺,沒再去嚐試倆人真正的第一次。
……
相愛的人抱著一起睡覺,總是睡得格外香。
南羽其實沒有睡懶覺的習慣,但每次跟薄胥韜同床而眠,總要睡到中午才起床。
薄胥韜反而是早起的那個人,他先到樓下跑了幾圈,又到負一層的超市買了點食物。
因而南羽迷迷糊糊飄進廚房找水喝時,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足有188公分高、身強體壯的男人,穿著最簡單的灰色t恤和休閑運動褲,身上卻綁著粉紅色的小熊圍裙,此時正在灶前揮舞著鍋鏟。
南羽從沒見過薄胥韜這副居家的模樣,她就站在邊上邊喝水邊看他,心想:這外表再冷硬的男人,一旦係上圍裙,還真的是煙火氣十足啊!
薄胥韜炒完一盤菜,又放了一條魚下鍋,濕潤的魚身與滾燙的油鍋接觸,頓時油花四濺,薄胥韜將魚翻了個身,又灑了一點醬油下去,接著蓋上蓋子,不久後,一條鮮美的鹵水魚就做好了。
南羽驚訝地湊到薄胥韜身後,踮起腳尖看盤中賣相完美的魚,詫異道:“魚好像很難做的,你竟然會啊?”
薄胥韜不以為然地笑笑,“我高中畢業後就出去外麵住了,總不能天天下館子。”
將做好的魚放到流理台上,薄胥韜嫌南羽礙事,要她出去外頭等吃飯。
南羽一直唧唧咋咋地表示要幫忙,結果她剝個大蒜的功夫,薄胥韜已經將三菜一湯做好。
原本對薄胥韜廚藝讚不絕口的南羽,在通通試了一遍味道後,便就沉默著低頭扒飯。
其實不太好吃,也就是頂餓的作用,但她可不敢那麼跟薄胥韜說,可又不能違心地褒讚他,唯有沉默。
反而是薄胥韜自己落落大方地說:“味道比較一般,你將就著吃,晚上我帶你出去吃大餐。”
……
南羽與溫亦南約了兩點鍾指導現場演奏,吃過午飯,她換好衣服,忙在書房收拾下午要用的琴譜。
薄胥韜倒是反常地安靜,她便就以為他要在家裏休息,還在書房裏喊著要他下午記得午睡。
誰知她出了書房,薄胥韜已經穿戴好一身站在玄關等她。
穿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帥氣,質地上乘的深灰色呢子西裝外套,純黑色的高領羊毛衫內搭,西裝外套的口袋裏還紳士地別了一塊棕色胸帕。
南羽詫異地問:“你要出門見朋友嗎?”
“我要去會會你們溫教授。”
溫亦南脾氣古怪,南羽自然不敢帶著薄胥韜一起上課,可看他興致勃勃的樣子,她又不忍心拒絕他,便就說:“不然下次吧?我以你的名義邀請溫教授出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