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窮,冬天熬不過,府裏阿瑪和繼母喝剩不要的烈酒壇扔了,她就去撿回來。
一次把控一小口,少了不夠暖胃,多了會醉,如果醉倒睡過去會被活活凍死。
烈酒辣喉,卻是冬天最保命的神物。
許是烈酒練就她不輕易醉的緣故,幾打啤酒下來,可可醉倒在沙發上胡言亂語,而她隻是有點醉熏的感覺。
這種醉與不醉的邊緣,心緒最亂。
“喝,我還要喝......”
可可突然舉起手來大喊,喊完之後又醉了過去。
蘇夏灌下最後半杯酒精,起身出了包廂。
啤酒的度數太低,她需要來點更刺激的。
不是因為貪癮。
既然說好要不醉不歸,她就沒打算醒著回去。
這家店不是酒吧,隻是一家低調的酒樓,看起來雖中端,但其內部布置和服務不低於星級飯店,低調又不失奢華。因為是行內某富商開的,所以很多名人政士為避免是非言論偶爾也會選擇來這裏消遣。
因此安楚晴會出現在這裏也不足為奇。
蘇夏找來服務員要了兩瓶烈酒,再問她要了一杯溫水。
啤酒喝多了,廁所上的多,口也渴。
服務員告訴她直接在包廂按服務就會有人進去不需要親自出來,蘇夏點了點頭,但沒有立馬離開。
她打算既然出了來就喝了水再進去。
安楚晴昨晚當眾被甩,今天雖答應母親賀春蘭出來陪政壇貴婦人吃飯但心情依舊不好。
在裏麵和那些中年婦女打麻將聊天太無聊,所以和另外幾個同齡的名媛一起出來透氣,正好瞧見和服務員說話的蘇夏。
“楚晴,伯母來聚會還把你家那瘋子一起帶來了不成?剛剛在飯桌上怎麼沒見她。”
朋友打趣,抽著女士煙調侃。
這幾位都是國都有頭有臉的富家千金,上次安楚晴生日都有參加,也目睹過蘇夏手撕安楚晴的場麵。
所以——
她們嘴裏的瘋子,指的就是安錦夏。
“什麼呀!她一個沒人要的雜種給我提鞋都不配,我媽怎會帶她出來。再說了,她被我爸趕出安家,早已不是安家人。”
安楚晴最見不得別人說她們是一家。
她嫌髒——
安錦夏就是她們安家不要的垃圾。
安楚晴對她的憎惡隻會有增無減!
昨天她丟臉麵的時候蘇夏也在場,以前都是安錦夏在她麵前丟盡顏麵,哪裏輪得到安錦夏看她笑話。
最氣人的是爺爺居然給她談論親事,還是以他老人家的名氣去攀汪家那棵大樹。
汪家老爺子和爺爺是革命老戰友。看在爺爺的麵上,這親事十有八九能成。
到那時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且不說汪家會不會喜歡這個孫媳婦,但在別人眼裏,她安錦夏嫁給了國都最大的軍事士家,那就是無限的榮耀。
不過在她看來,這一切都隻會是癡人說夢!
因為,她安楚晴得不到的光耀,安錦夏想都別想。
“你說你家安老爺子要把她說給汪家的少爺?”另一位口吐煙霧的女子朝她們挑動媚眼,“那汪家可是我爸媽的菜,姐妹們不給搭把手,嗯?”
安楚晴立馬會意,兩眼彎成了月牙形。
——
蘇夏在桌位上等了好一會兒服務員才盛上來溫水。
“四小姐……”
她喝著水接了一通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落沙啞的女聲。
蘇夏微怔,對著電話說道,“曲婷。”
“你上午來阻止我墮胎不止這一個目的吧?”
蘇夏再一次驚駭,“......”
電話那頭頓了頓,才道,“你讓我離開安文軒,還有一個自私的目的,對吧?現在,我想通了,你想我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