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春蘭自己的女兒什麼特性她怎會不知。上次安錦夏抓傷她的臉,她一直懷恨在心。
但在這種情況下,保住安家的顏麵和女兒以後的名譽才最重要!
“晴晴不怕,你告訴媽媽那藥哪裏來的?”
賀春蘭有一點可以篤定,那就是藥的來源。
她女兒雖然任性,但還不至於和社會那些人有接觸,因為女兒本身就嫌棄。
安楚晴一心隻想著不要進警察局,若是進了警察局,不管最終結果如何,在別人眼裏和進監獄沒任何區別。
一旦圈內關於她的話題有了汙點,那就等同於名聲殆盡,以後還如何立足名媛圈?
如何和藍逸哥哥在一起?
她心底害怕至極,哪裏還顧及別人,全盤招出,“是小雨給我的,是她給我的。媽,你一定要幫我,我是無辜的,女兒是無辜的......”
“那也是你將藥放安錦夏水杯。”
卷發女小雨聽後不服氣,理直氣壯指控。
“如果不是你陳曉雨給我藥,我會放進水杯麼?”
為撇清關係,小雨和安楚晴兩人再不顧姐妹情份在警察麵前互相指控。
名媛圈一對塑膠姐妹花就此結束。
......
“是你說汪家孫媳婦的位置你爸媽的惦記,你讓我幫你,我才答應的。”
最後,安楚晴口無遮攔,說出了讓在場所有人都震驚的話。
陳夫人喉嚨一堵,頓時在眾人麵前傻了眼。
心裏隻恨自己太貪心,不該招惹這一身麻煩。真沒想到平日裏有模有樣的安氏母女心裏這麼不要臉。
小雨也不甘示弱,破罐子一摔到底,“那也是你說你爺爺想將安錦夏說給汪爺爺的孫子,你眼紅嫉妒人家。”
汪景天一驚,詫異的眼睛看向一旁比之前安靜些的蘇夏,眼底盡是深意。
君明微訝,餘光瞟見坐在椅上的男人,他隻看到男人的側眸,那深邃的眼神陰鷙如黑夜的鷹眼。
賀春蘭隻覺眼前一黑,全身力氣被抽空殆盡,她努力深呼吸保住自己快要窒息的心口,攔住安楚晴,“不要再說了,晴晴。聽媽的話,先跟警官回警局,一切到時再說。”
已經夠了,千萬別再說了!
她不能讓自己女兒再口無遮攔將家底掏盡。
一切已成定局,她再氣也無用,眼下唯有去警局再聯係老公,將對女兒的不利降到最低。
她心底隻是窩著一股無名火。為何每次打壓安錦夏,最終受傷的卻是自己無辜的女兒。
安錦夏卻毫發無損。
她不甘心!
陳女士也不再吭聲,狠狠斃了眼賀春蘭,親自領著孩子一同上警車。
來往二十幾年的陳家和安家友好關係,在今日算是走到盡頭。
臨走時,黎皓夜讓君明當著兩家人的麵對警官說,“一切進展和審判,如有任何問題,我家少爺會全力支持。”
意思就是在警告安陳兩家,別以為去了警局就可以使花招,黎少盯著呢。
這話夠直接了當!
警察心安。
黎少這話就是警局的擋箭牌,安陳兩家的小姐別想開脫罪行。
汪景天讓醫護人員送蘇夏進醫院,一場鬧劇就此收尾。
醫院
經檢查,蘇夏吃的藥已過期,所以症狀不算太嚴重。
其實到醫院沒多久,蘇夏已過藥效期,意識和認知都恢複了正常。
她躺在床上,君明進來病房。
“少奶奶放心,可可小姐已經安全到家,黎少留了人照顧她。”
“謝謝。”
蘇夏目光空洞望著窗邊,淡淡回答。
窗台斜陽斑斕,泛黃的光線猶如一層金紗籠罩在玻璃上。
已近黃昏,天際一條血紅的線,層層斑駁的白雲染上了夕陽的紅豔,美麗而帶著絲絲憂傷。天空另一邊升起一輪淡淡的彎月。
“黎少臨走囑咐,少奶奶好些休息,他晚點過來接少奶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