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她朝其中一個保鏢遞去眼色,保鏢會意地去開門。
門打開,楚客悠閑地斜靠在牆邊,保鏢警惕地問:“你是什麼人?”
“我是你爺爺!”楚客出手毫不拖泥帶水,動作幹淨利落,一手刀砍在保鏢脖子上,保鏢沒反應過來身子就已經軟倒暈在地上。
他從保鏢身上邁過去,不緊不慢地往裏走,每個動作都帶著瀟灑不羈的味道。
宋悠然一轉頭見是楚客,著實好好愣了一下,現在她和楚客交情並不算深,她沒有想過他會過來。
“你是誰?”紀明柔眯眯眸子,一眼就看出楚客的不尋常。
他身上有一種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放肆,和能豁出去一切闖蕩的大膽放縱。
楚客一把攬住宋悠然肩膀,神態親密,“都說了這裏有問題,你偏偏還傻的往這裏跑,這下被逮住了吧。”
宋悠然眸子暖了暖,垂眸看著肩膀上的那隻手,“把手拿下去。”
她這麼一說,楚客反而摟的更緊了,他挑著眉毛和她唱反調,“我不拿,你能怎樣?”
宋悠然一腳就踩上他的腳背,楚客臉色一變,鬆開手看著鞋上明顯的一塊汙跡,整個人散發著不善的氣息。
“妞兒,本少爺特意來解救你脫離苦海,你就這麼回報我的?”他拽著一口道兒上的腔調,心情莫名糟糕。
宋悠然想笑,卻忍住了,她看著楚客,把頭一撇,“想要回報?成啊,那得等我脫離苦海再說,人還在這裏站著呢你就想要回報,哪有這麼好的事兒?”
紀明柔看著這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對話,表情難看。
“你到底是誰?”
楚客終於抬頭睨了她一眼,那眼神好像在看一根廁所旁邊長出的稻草,不屑,且嫌棄。
“你是紀家的人對吧?”他揚聲道,壓根兒沒把人放在眼裏,“這個人我楚客帶走了,你放,還是不放?”
紀明柔聽見他的自稱,眼神微微一變,看向宋悠然就帶了些不同的意味。
“楚二公子和她是什麼關係?”她多問了一句。
“廢話少說,你放,我們就走。”他說著一頓,眼角上挑,頗有些勾人的風情,“你不放,我就把所有人放倒,帶她走!”
楚客都說到這份兒上了,紀明柔還能怎麼說,她不怕那些名門千金正麵挑釁,不代表她不怕有人暗中下黑手,紀通平早就提醒過她,楚家的人從黑出家,改不了天性,都是有仇必報的瘋子。
不想放人也不行,沒得選擇。
於是,宋悠然就這麼被楚客帶走了。
——
蘭恒公館。
南城回公司特意說起過宋悠然去君海國際的事,殷越澤今天就回來的晚了些,天已經黑了,他知道宋悠然準備下廚做飯,可是回到家,麵對的卻是一室清冷。
他去臥室看了看,也沒有人,便掏出手機,打電話。
電話關機。
殷越澤看著手機,又拿起車鑰匙出門。
蘭恒公館最近的公交站牌,宋悠然和楚客一前一後下車,他瞅著周圍的環境,“你住的這地兒真不錯。”
“不是我的地方。”宋悠然道。
楚客也不在意這些,他追在宋悠然後頭,“哎,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兒呢,告訴我唄。”
“宋悠然。”
他把這三個字放嘴裏嚼了幾遍,眉眼浮上笑意,“悠然,這名兒不錯,要不這樣,你把殷越澤甩了,跟著我,以後我罩著你,絕對虧不了你。”
宋悠然腳步停了停,好像想到什麼,表情柔軟幾分。
“不用。”她拒絕道。
“你不再想想嗎,多少人想跟著我都沒機會呢。”楚客第一次被人拒絕,有些鬱悶。
“說了不用就不用,我們不熟。”
楚客一噎,“那咱們談談回報的事兒吧,我把你從紀明柔手裏帶出來,你是不是得來個什麼……以身相許之類的才行?”
那一副不正經吊兒郎當的樣子特別欠揍,宋悠然不止一次有這種感覺了。
“以身相許就不必了,回頭我們去馬場,我請你騎馬。”她道。
楚客詫異,“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騎馬?”
騎馬是楚客最喜歡的一項運動,前世宋悠然的騎馬技術就是他教的,她不高興或者生氣,就會騎馬發泄。
“我不知道,就是隨口一提。”宋悠然敷衍道。
兩人都沒注意到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的邁巴赫,駕駛座閃著點點火星,一個人影在黑暗中看不真實。
殷越澤盯著馬路邊上那兩個人影路過越走越遠,狠狠吸了口手裏的煙。
香煙燃盡,他靠在靠背上閉了閉眼,半晌,開動車子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