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悠然笑眯眯地道謝,“謝謝師叔提醒。”

白禦溪毫不在意,“沒關係,我們本來就應該相互扶持,幸虧師父不知道,如果師父知道了,他恐怕會當街追殺你。”

宋悠然俏皮道:“我才不怕,因為他不回國,我可以一直在國內呆著,直到他承認了。”

白禦溪直接粉碎她的天真想法,“悠然,你不要小看師父,他人離得再遠,也比不上救的人多,一年一年長年累月的,遍布世界各地,誰知道什麼時候哪個感恩的就冒出來了。”

宋悠然覺得有道理,討好道:“這件我覺得沒什麼大不了,師叔就不要告訴教授了,下一回咱們見麵,我請你吃飯。”

白禦溪啞然。

“其實……悠然啊,我覺得師父好像有回國的意思了。”他再三斟酌才開口。

“什麼?!你說真的?”宋悠然震驚的聲音立馬飆上來。

“我不太確定,但師父明顯就是那個意思。”白禦溪道。

宋悠然哭喪臉。

“教授要來我怎麼辦?我臨走前教授可是放話了,讓我練習催眠兔子,下次見麵要考我,”

“……”白禦溪溫潤地笑,“這個要看你自己研究,我當初催眠一隻兔子,練習了整整兩年。”

他還算是比較有天賦的那種,不知道宋悠然能學到哪一步。

結束通話後,想著還要在老宅住一天,宋悠然便給自己做了個自我催眠避免做夢。

然後,晚上她又開始做夢了……

這次的夢是她以前有過的記憶,和莫老在一起的日子。

他細心開導她,給她關懷,教給她鋼琴技巧,那張慈祥的麵孔再度從她記憶中清晰起來。

一滴眼淚從宋悠然緊閉的眼角滑落。

醒來是淩晨三點,天還黑著。

宋悠然隱隱有了某種預感。

她的夢,會不會都是和前世有關的?

從一開始的毫無章節雜碎片段,到後來的一幕幕夢境,突如其來令她措不及防。

如果是,為什麼她白天那一場夢會夢到自己站在殷越澤的墓碑前呢。

她很確定自己不記得這一部分記憶,也就是說,她有些或許對她而言很重要的記憶喪失了……

那些記憶,是關於殷越澤的……

他們前世,有過交集的嗎?

各種想法念頭纏繞在心裏,宋悠然翻了個身,看著身邊呼吸平穩的男人。

她突然開始期待了,期待他們前世真的見過。

……

清晨,宋悠然頂著兩個黑眼圈不斷打哈欠。

殷越澤六點醒來,一眼就見她困的要命的模樣。

“昨晚又做夢了嗎?”

“做了,後半夜就睡不著了。”

宋悠然昨天不斷的想睡覺,但是越想越睡不著,心裏像裝了隻兔子跳的厲害。

一邊強忍著把殷越澤推醒的衝動,一邊窩在被窩裏默默數羊。

數了一千隻都不管用。

最後她在心底把這些羊全宰了,做成了羊肉火鍋和烤羊肉串,吃的賊香。

“要不……我幫你找個心理科的醫生問問?”殷越澤有些心疼。

都說醫者不能自醫,放在心理醫生上應該也一樣吧。

“我自己就是讀心理的,哪裏還用得著找大夫看,沒事,過幾天就好了。”宋悠然擺擺手。

殷越澤依舊憂心,把這件事記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