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禹輕輕點頭,“回來就好。”

紀雙怕玉寧安忍不住把兩人的關係鬧僵,導致玉寧安剛出來又進去還落得無人挽救的下場,幹脆趁熱打鐵繼續問霍成禹。

“成禹,安安性子有些衝動,你知道的,那她這件事,是不是就這樣辦完了?”

霍成禹沉吟片刻,“不,還沒有。”

他頓了頓,“如果殷越澤那邊一定要追究,這個事肯定不會就這樣完了。”

“成禹,安安一直是個好孩子,這次的事她一定不是故意的,也不會犯第二次了,要不……”紀雙麵帶笑容地遊說,意思很明顯了,要不就直接辦完,別等到殷越澤開始動手了,那樣她們就落後一步了。

“我會處理的,殷越澤那邊我盡量擋著。”霍成禹並沒有一口話說死,而是用了盡量這個詞,留給人無限的想象空間。

盡量,那就是看心情唄,心情好了,出力就多,心情不好,就不會管。

雖然沒有得到最想要的答案,不過相對拒絕,已經算是很好了。

“從今天開始,安安就搬回來住著吧。”霍成禹看向玉寧安。

玉寧安皺眉,她憑什麼要搬回來。

不等她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紀雙已經幫她答應下來,“會的會的,我和安安說過這件事,她已經答應了。”

玉寧安想反駁自己什麼時候答應了,話到嘴邊硬生生忍住,變成一個“嗯”字。

霍成禹笑著上前幾步,拍了拍玉寧安的肩膀,“安安,雖然你以前對我有些誤會,但總歸是一家人,以後咱們和和睦睦的,好不好?”

玉寧安僵著臉。

紀雙看的著急,恨不能替她回答了,在她看來,這是霍成禹主動開口示好,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玉寧安不搞別的事,乖乖答應就什麼事都沒了。

霍成禹狀似不解,“安安不願意嗎,還是對我的誤會太深了,一時半會兒不願接受?”

玉寧安感覺這人在不斷挑戰自己的底線。

深呼吸一口氣,她才答應下來,這個字是硬生生從嗓子眼裏擠出來的,“好。”

紀雙笑了。

霍成禹笑了。

玉寧安陰了。

……

老人都喜歡孩子,小家夥半個月的時候,林衍過來了。

“教授,好久不見了。”宋悠然有幾個月沒見林衍了。

“悠然,哎呀,你別起來,躺下躺下。”林衍皺著發白的眉毛,把剛坐起身的宋悠然按倒,目光落在她臂彎的小家夥身上,眼眸一亮。

“什麼名?”他問道。

“果果。”宋悠然回答。

“果果?大名兒呢?”林衍又問。

“大名殷洵。”

林衍點頭,“還可以。”

說完他抱著小家夥逗弄起來,逗了一會兒,忽然想到某一件事,“對了,你準備什麼時候恢複記憶。”

宋悠然一愣,半天回神,“等……再等等吧,最少要等孩子滿月以後。”

“行。”林衍幽幽一歎,“年紀大了有時候做事力不從心,我會讓禦溪在一旁看著,實在不行他上手幫你恢複記憶也可以。”

“都行。”宋悠然對這兩人保持完全信任。

“好,那我到時候叫他過來。”

……

最近玉寧安各種不吉利,各種出事故,她懷疑自己中邪了,為了辟邪特意去廟裏求了護身符帶著。

可惜護身符也不管用,從廟裏出來就踩到狗屎,開車又撞飛小販的攤子,賠了一大筆錢,快到家門口一本書從天而降砸在她頭頂上。

不管是在家裏還是外麵,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隻要她一單獨行動,總會有各種觸黴頭的事情發生。

所以,她後來的一段時間陷入了房間困局,天天在房間,誰叫她她也不答應。

然而,時間久了,玉寧安呆不住了,她上網搜了一大堆關於自己觸黴頭的資料,包含原因和起因。

網頁的最下方,一排排自稱知名專家的老醫生。

想了想,她把號碼和地址全都記下,一個一個打過去。

“睡眠不好?沒有沒有,我睡眠一向很好。”

“幻覺?你是醫生還是道士?說我被狐狸精纏上了,你是不是得了臆想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