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生死關頭(1 / 2)

牧歌咬牙,她知道水月厲害,卻不肯服輸。她咬破手指,一滴滴殷紅的血跡染紅了琴弦。

交鋒愈演愈烈,觀戰的眾人不得不遠遠地避開。

水月周身道則的波蕩越來越劇烈,引動道則,必須消耗天地之間的精源之力,水月修行的時間本來不長,這對她而言,是極為大的消耗。

日後若是修行到了焚業,卻沒有吸納足夠的精源,便會被被自身的業火焚燒個幹淨!

“住手!”宮玉庭及時趕到,見到這小小的庭院竟然被毀壞地隻剩下斷垣殘壁,心中一驚。不過見到水月似乎沒有什麼大恙,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隻可惜這等白熱化的爭鬥,不是宮玉庭一句話就能化解的。上官家姐妹的攻勢不斷,水月自然不能被動防禦。雙方僵持不下,眼看場麵就要越來越失控。

“夠了,你們都給我住手!”宮玉庭怒喝一聲,竟然跳到了場中,龍賁劍一揮,將雙方的攻勢都盡數絞碎。

水月悶哼一聲,倒退了幾步,這顯然是宮玉庭留手的結果。對麵的上官家五人,便沒有這般好受了,她們遭受反震,皆是受了些輕傷。

外人看不出來,牧歌卻是暗自咬牙,恨這宮玉庭如此偏袒李月。

“宮峰主,你這是何意?”牧歌壓下傷勢,美目一眯,“此女和我上官家大仇不共戴天,宮峰主如此偏袒,是想與我上官家為敵麼?”

龍賁回鞘,宮玉庭拱了拱手道:“李月絕不是濫殺無辜之人,上官公子被殺,恐怕其中另有隱情。”

“銘遠可是我上官家的獨子!”花昭上前一步,妖冶的臉上神色冰寒。

“可笑,”李沐白了站出來,反問道:“隻許你上官家之人為惡,就不許旁人鏟奸麼?”

語陌眼神一冷,“你說誰是奸人?”

雙方之人唇槍舌劍,眼看矛盾愈演愈烈,宮玉庭眉頭一皺,“夠了!是非公道,不是爭吵出來的。這件事便由先賢居評一評理,千萬儒生公證!”

幽藍哂笑道:“誰不知道李月是先賢居女賢,這城中之人自然是偏袒她了。你想要護她,何必耍這種手腕,知隻消說一聲,我上官家便與你不死不休!”

“幽藍!”牧歌偏頭喝了一聲,“怎麼說話這麼不知輕重。”

旋即她回頭對宮玉庭說道:“峰主,上官家是傳承千年的世家,如今傳到這一代,族中嫡係隻有銘遠這麼一個男丁。這個仇,我上官家無論如何都要報,你若是再橫加阻攔,便是與我上官家為敵了。峰主是宮家之人,凡事都要多為本家考慮考慮,不要為了一個不相幹的女子,為家族招來禍端。”

宮玉庭還欲說些什麼,卻被水月冷冷地攔住了,“你還沒有聽明白麼?隻有她上官家的人命才是人命,旁人性命都賤若草莽,不值錢的,死就死了。”

“你……”蝶汐氣極,正欲舉劍上前,卻被牧歌拉住了。

牧歌紅唇一勾,爽脆地說道:“你說的不錯,別人的賤命我管不著,殺了我上官家的人,便休想活在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