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了斷(1 / 1)

孔雀宮——

玉湘坐在花園中,四周盛開的孔雀花分外妖嬈,玉湘手中撚著一枚花瓣,聽著宮門口的嘶吼,微微一閉眼,心中如同被撕開一般。

孔雀宮長階之下,魅殺手中緊握著由淩蕭珮幻做的長劍在陽光下灼灼生輝,一身紅衣在風中肆意飄揚,沒了那七分痞氣,魅殺臉上盡是肅殺之氣。

“我再說最後一遍!讓玉湘出來見我!”魅殺怒吼到,手中的劍微微晃動,一股狂風吹向孔雀宮門前的護衛。

“公主說了,魅殺長老即使再來千次,公主也不見您!”侍衛長好不容易聚集靈力站穩了身子,左手緊握住腰間佩劍的劍柄,微微皺著眉頭。

已經派人進去稟報許久了,還是沒有回應,看來今日與貓族魅殺一戰在所難免,但在場之人又有何人能與之為敵,不過是垂死掙紮罷了!公主,難不成你真要拿孔雀族來賭嗎?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客氣了!”魅殺再顧不得其他,右手轉動手中的長劍,長劍也做出回應發出嗡嗡的聲響,侍衛長也顧不得其他,孔雀族對上人數眾多的貓族本就是以卵擊石,如今,就隻能看公主是否會出現了。

“呼”侍衛長抽出腰間的佩劍,銀色的劍身在陽光下是那般耀眼,可比上魅殺的淩蕭珮還是遜色了不少。

魅殺神色肅穆,和當年大戰魔界時的木冥竟有幾分相似,揚起手中的長劍,一道紅色劍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衝著孔雀宮門口而去,長階之下立顯出了些許裂縫,可見淩蕭珮的力量是不可小覷的。

侍衛長根本無力抵抗,連魅殺的身影都看不清在何處。身後已經傳來了陣陣哀嚎聲。

劍光如同遊魚一般,遊弋在眾人之間,不時,所有侍衛身上已經都有了劃痕,甚至被這劍光逼得根本無法站立。侍衛長拿起長劍,直直的定到了地上,穩住自己的身體。

“玉湘!我再最後問你一次!你想要讓你的孔雀族陪葬嗎?!”魅殺飛到半空中,俯瞰著孔雀宮門前眾人的掙紮,眼中沒有絲毫憐憫,眼眸裏盡是冷漠和怒氣。

在離洛找到他,告訴自己淺淺失蹤之時,他就已經失去理智了,而除了玉湘,根本想不出第二個人敢闖到無名山,現在,自己不顧貓族,不顧後果,都要問清楚玉湘,淺淺到底去了哪裏!

玉湘手中的花瓣越握越緊,濕潤的花汁濕了手指,明明知道會有此結果,可是還是忍不住的心痛。

“公主,公主救我!”宮門口的哀嚎聲清晰的傳入耳際,玉湘突然想逃,想捂住耳朵不如在乎這一聲聲呼喚,即使現在已經不妖不魔了,即使玉湘硬下心腸想不顧一切的讓魅殺後悔,可是聽到這聲聲哀號,玉湘的心還是忍不住會痛。

“公主……”玉寧微微皺著眉頭,站在不遠處,看著正在掙紮徘徊的玉湘,玉湘猛地回過神來,站直了身子,手中已經被捏的粉碎的花瓣掉落在地上。

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意戀落花,千年來的相知,玉湘深知魅殺的性情,他隻要說了這句話,那必定是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逼自己出去的,既然他來了,那就證明他根本找不到月姝淺,魅殺,現在你可知道我心中愛的深卻得不到的感受了?

“公主,要不就告訴魅殺公子月姝淺的下落吧,否則,孔雀族怎麼辦,大王即使再怎麼錯,也不能拿孔雀族幾千生靈來陪葬啊!”玉寧緊皺著眉頭,眼裏盡是濃濃的不忍和擔憂。

一切都結束了,你我之間也該有個了斷了!玉湘換去身上的華服,換成了一身紫色紗衣,更顯得嫵媚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