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還需心藥醫(1 / 1)

心中多少還是有些虧欠,進宮這麼久多虧他的庇佑,否則,還不知什麼時候就被人傷了,圓了她的願了。

或許,和他以前是認識的。

“臣妾無礙,多謝陛下關心。”月姝淺說著,微微一笑,獨孤冥滄瞬間釋然,已經多久沒見到她笑了。

“藍色的宮裝果然是你穿著最美,外麵天冷,你身子弱,盡量不要出來走動。”月姝淺微微點頭,時不時的朝著獨孤冥滄看上兩眼。

他的側臉,竟比哥哥還要好看。

月姝淺看呆了許久,連披風的衣帶鬆了也不曾發覺,右肩的披風輕輕往下掉了些,一股冷風趁機鑽進了披風內,下意識的,月姝淺的身子微微顫了顫。

獨孤冥滄皺了皺眉頭,伸出手輕輕捏緊披風上的衣帶,這次,月姝淺倒是沒躲。

獨孤冥滄極為認真的將月姝淺的披風係好,扯緊了些,將月姝淺的身子包裹在披風之中。看著他認真的模樣,月姝淺的心一陣陣悸動,獨孤冥滄的鼻息噴薄打在月姝淺的額頭上,月姝淺感覺耳後微微有些發癢,動了動身子。

“怎麼了?還冷嗎?”獨孤冥滄以為月姝淺還是冷的身子不適,緊張的問到,月姝淺愣了愣,微微搖頭,臉上出現了可疑的紅暈。

忽然,一個場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月姝淺眼眶蓄起了淚水,抬起頭看著獨孤冥滄的臉。

是他,為什麼我的記憶裏會有他,而且我還忍不住想流淚呢?月姝淺心中有些慌,看著獨孤冥滄的臉越發的熟悉起來。

“淺兒,你怎麼了?”獨孤冥滄的手捏著月姝淺的肩膀。

“不要走……”輕聲的呢喃,語氣裏充滿了懇切,這個人是誰?

那個聲音不停的在腦海裏回蕩,月姝淺皺緊了眉頭,頭越發的疼了起來。

“啊!”月姝淺抬手緊緊的抱著自己的頭,驚叫了出來,月姝淺試圖將那個聲音從自己的腦海裏趕出去,可那個聲音不絕於耳,不停的回蕩。

瞬間亂了起來,萱草不知所措,獨孤冥滄看著月姝淺痛苦的模樣,心忍不住疼了起來。伸出手抓住月姝淺的手。

“冥滄,我怕……”月姝淺順勢撲進獨孤冥滄懷中,下意識的輕輕呢喃了一句,獨孤冥滄的右手輕撫著月姝淺的背脊,一股暖流溢滿全身,月姝淺漸漸清醒過來,那個聲音不見了。

剛剛我說了什麼?月姝淺忍不住回想,在他的懷裏,竟有如此安心的感覺,竟能控製住那夢魘。

月姝淺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輕輕的鼻息在自己耳邊回蕩,自己還是第一次靠他這麼近,他的動作很輕很柔,他緊張起來讓自己都感同身受,可是哥哥說自己從沒有來過凡間,那又怎麼會見過他?為什麼看到他心就會痛。凡人都是貪婪的,自己怎麼會跟他有關係呢!

月姝淺輕輕掙脫獨孤冥滄的手臂,退後了一步“臣妾身子不適,先回宮了。”

獨孤冥滄來不及反應,月姝淺便急匆匆的走向合月殿的方向,萱草看著獨孤冥滄有些難看的臉色,不知該說些什麼,微微躬了躬身,便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獨孤冥滄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懷抱,胸膛處還有餘溫,空氣中還彌漫著香氣,終於,獨孤冥滄捏緊了拳頭。

“告訴太醫令,如果十天之內查不出熙嬪性情大變的病因,就全部給朕卷鋪蓋走人!哼!”獨孤冥滄甩了甩衣袖,身旁的梅花樹都一顫,落下了幾片花瓣。

周傳德站在原地看了看獨孤冥滄氣呼呼的背影。

萬一熙嬪娘娘不是生病,是心病呢……心病還需心藥醫,熙嬪娘娘對誰都不待見,哪個太醫敢自討沒趣呆在合月殿非要查出個病因來,到時候熙嬪娘娘不高興,您可不又得拿人家太醫撒氣了,唉,這年頭,在禦前當差難哦,可憐自己這把老骨頭,每天跟著陛下東奔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