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玉重新醒來,已經是三天之後,看著前麵的女子,她又一次呆住了!
這世上真有那麼美的人嗎?烏黑的長發高高挽起一個雲鬢,翠綠色的珠花蜻蜓點水般的落在發間,黛掃娥眉,絳點朱唇,芙蓉為裳,芰荷為衣,這簡直是誤入凡塵的九天仙女,所有的美在她麵前都黯然失色。
那女子踏步而來,她的身邊隻跟著一個全身緊裹著黑衣的英俊男子,給人一種冷峻之感。距離這傾城傾國的女子十米處,戰戰兢兢的跪著二十多名獄卒。
“卑職參見容妃娘娘。”所有的獄卒臉色發白的行禮道。
容妃冷哼一聲,不看那些獄卒一眼,隻對那黑衣男子道:“黑衣,把這些人都丟進蛇池吧。”
“屬下遵命。”黑衣領命道。
那些獄卒還沒來的及開口求情,全身已不能動彈,原來黑衣彈指間就點了他們的穴道,讓他們不能移動。隻能任由依序進來的的士兵抬出去,隻剩下驚恐、絕望的雙眼凝視這昏暗天牢裏的絕色美人。
夏玉此刻就如同卡殼的機器,容妃?聽取意思,應該是皇帝的妃子,難道自己過去的身份,還牽扯到皇宮。這還不是她最震驚的,真正令她不能相信是,如此美麗的一個女人,竟會這麼的殘忍。那些獄卒犯了什麼錯,竟然被施此極刑?
容妃看著夏玉不解中雜夾著憤怒的神情,譏諷道:“怎麼?同情她們?覺得我狠心?”
“難道不是?就算他們有什麼令你不滿意的地方,也罪不至死,而你卻要把他們喂蛇,連個屍骨都沒有。”知道她是宮裏人,夏玉對於這個女人的羨慕與好感就淡了很多,隻是沒有感情的答道。看來這宮裏之人,都不是心善之輩。
“想不到你還挺護著他們的嘛?隻是,他們差點讓你死去,你不恨他們?”容妃頗有興趣的問道。
讓我死去?她連見都沒見過都沒見過這些人,又何言害她差點死去。
她臉上的疑惑並沒有掩飾,容妃自然瞧見了眼裏。見到她一副真不明所以的樣子,她心中冷笑:“妹妹你身上的傷,還有三天高燒不退,差些丟了性命,不都是因為他們嗎。你真的都不記恨?”
夏玉隻覺得她說得可笑,這些人隻不過是奴才,照主子的指示辦事而已,她又何必把所有罪責都歸在這幾人身上,且她身為囚徒,不給治病,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說起治病,她驀然想起什麼,想隆起了一下右手,才發現右手本就是緊緊攥著的,手中之物的溫暖,正從她右手,慢慢的向全身散開。
容妃本就關注她的一舉一動,但卻發現不了那坦然麵容下一閃而逝的驚慌,見夏玉似對那幾人真沒恨意,便繼續道:“如此說來,妹妹也一點都不記恨我羅。”
記恨她,我為什麼又要記恨她,就算她的行為我不喜,但也遠沒有談上恨吧。可突然,夏玉卻是麵色一變,她怔怔的盯著容妃絕美的臉,神色卻是滿滿的不可置信。
難道,難道那女聲是她!
“哦,看妹妹的樣子,倒像是想起什麼來了。難道是因為這次燒得厲害,讓妹妹忘了我是誰?”容妃頗有興趣的打量著夏玉,好像探究她似乎真的失憶一般。
雖然不知道這容妃與這具身體有何恩怨,但夏玉也沒傻到會相信因為自己的一個“失憶”她就而放過自己,到時,隻怕是更大的羞辱。
“隻不過是一個任我玩於鼓掌間的布偶罷了,有何得意!”突然想起那日,那個名叫衛風的男子所說的話。如果他所說是真的話,那麼以容妃的美貌,不可能沒被她這具身體算計過。在沒有選擇下,她決定賭一把!
容妃聽到此話,臉色突然變得非常難看,她雙目死盯夏玉,似要把她看透。這種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視天下人如螻蟻的神情,她以為隻會是在大雪紛飛之日,在她的夢裏出現。但此刻,卻又重新出現了在她的眼前。
“我想你來不隻是為了和我探討失不失憶的問題吧”見到她有幾分相信,夏玉趕緊轉移了話題。
容妃不語,仍就盯著她,半晌之後似乎想起了什麼,才之著身後大聲命令道:“來人哪,給我抬上來。”
不時,就見四五個士兵抬著一根粗大的木柱,然後拿起一捆繩子。這是要幹什麼?難道要用把我綁起來,掉死?不能害怕,一定不能害怕,夏玉暗暗給自己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