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隻見一枚五彩的信號彈在空中炸開,十名青衣人霎那間把他們團團圍住,更有近百人之眾,朝著車隊奔去。
“不好,死士”看著洶湧而出的青衣,黑衣麵色慘白,他絕想不到此次伏擊之竟然是青衣死士,並有百名之眾。
見到手下士兵遭難,身為主將若不去營救,必定讓底下士兵寒心。更何況,他此舉也有試探之意。若真有人伏擊,那必定是衝著密信來的,但能要困住他的人,不多。
但任他怎麼猜測,也想不到青衣死士會參與其中。因為不知從何時已經形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隻要是涉及楚、昊兩國的一級密令,邙都不會參與。
但此次不僅派人來,還有百名之眾,要知道江湖傳言,十名青衣,血雨腥風。
黑衣心驚的同時,山下已經傳來戰馬的悲鳴聲。少女恐懼至極的尖叫聲,透過雲霄,在這深山回蕩。
黑衣不能再猶豫了,突然出手,快如疾風,招招直取命門,銀槍橫掃,所過之處,古木碎裂。
可惜,那些死士也不是吃素的,瞬間解絕掉五位士兵之後,把黑衣合圍起來,任黑衣左衝右突,還是不能逃脫,山下,一場屠戮正在開始。
馬車上的夏玉看著從山壁上飛越而來的近百位青衣死士,精裝勇猛的士兵在他們麵前猶如三歲小孩,任人宰割。幾個功夫間,四百人的車隊隻剩下百來人,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馬路上,人的,馬的,鮮血彙成一條小溪,把那些古木染得妖嬈異常。
“江湖?刺客?”這場麵太出她的想象,心中既然不知是何滋味,像看電視?可自己身陷其中,小命不保。恐懼的大喊?可發現自己竟然不害怕,隻是看到那麼多的死屍,覺得想吐。
婉琴扯住夏玉的胳膊,右手抱著琵琶,擰眉盯著前方的死士,神色卻閃過一絲笑容。
四周的人不斷死去,外圍的人不斷擠進,好似躲進這人群中就可以保住性命一般,那火爆少女好不容易擠了進來,看見夏玉無所謂的呆在那裏,心中恨意徒生,乘著夏玉不注意,一把推她出去,連婉琴都被帶了出來。
夏玉大吃一驚,這女子既然如此大力?然而她還來不及思考,一枚鐵青色的梅花鏢已經照著她的門麵直取而來。
生死就在這一瞬,她張開口,呼救聲未出,卻覺得一陣眩暈。原來已經被婉琴一把抱起,在空中向後躍出一丈,穩穩的落在了左後方。
“俠女?”夏玉腦中立馬跳出這兩個字,偶像啊!隻是怎麼看她也不像習武之人,不是她接受能力差,應該是這個世界太瘋狂。
被屠殺的人們驚異的看著他們,又是羨慕,又是悔恨,那火爆少女怨氣更漲,死死盯著夏玉。突然一把長刀從她後背刺入,穿膛而出,她不敢置信的看著那滴血長刀,倒地身亡。
青色的身影左右縱橫,不斷有人發出最後得慘叫,現在剩下之人已經不足二十,他們驚恐的維持著圓形列陣,做最後一絲徒勞的掙紮。
夏玉她們周圍密密麻麻圍著數十青衣人,水泄不通,說真的,她絕望了,怎麼可能逃得出去?各種形狀不一得暗器密雨般的向她倆襲來,任婉琴身手了得也幾處被刺傷,夏玉就更不用說了,血染滿了長衣,不過還好都不是致命傷。
婉琴看青衣人越聚越多,平靜的麵容,也布滿了細汗。
“放下我吧,我們說過不共患難的。”夏玉麵無表情的說道,不是她不怕死,隻是知道避不掉,也懶得再裝下去。
婉琴笑著看她不語,閃身躲過側麵刀光,放開手,夏玉重重跌落在地。也是在鬆手的那一霎那,鏗鏘有力的琵琶聲響徹深山,如萬馬奔騰,似天崩地裂,更有隱隱雷鳴之聲,百獸寂靜,琴聲如有型織網罩在青衣人身上,近百位青衣倒飛出去,不能再近一步,臉上青絲盡現,滿臉猙獰。
夏玉安然的坐在那裏,抬頭望著著在半空彈琴的婉琴,感歎著自己命真大,感歎著婉琴武功真絕。
黑衣已經狼狽不堪,雖自允武功不錯,但和青衣人擺出的十方殺陣相比還是欠了許多,鎧甲零碎的掛在身上,胸口上深深的一條血痕至達小腹,一頭長發狂亂的披灑,被鮮血染紅,手中長槍瑟瑟發抖,勉強支撐在地。
這一次,隻剩三名青衣,他知道,敵人的下一次攻擊將會更殘酷,但他不能倒下,絕不能倒下。
因為,他答應過她,要保護她。還有,那芙蓉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