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殿下一大早便出宮了,神神秘秘的,奴婢問了一句,便被兩位殿下給搪塞了回去,也不知去幹什麼去了。”佩靈笑。

“這兩個孩子呐,真是讓人省不了心。”

“娘娘,恕奴婢多嘴,咱們弈王殿下可十六了,祈王殿下也是十二了,有些事是不是該著手準備了?”

明程思索片刻,才點了點頭,“你不說我倒忘了,本宮曾聽聞瀏州郡主琴棋書畫,無一不通,而且知書達理,溫婉動人,她所賦詩詞還被收錄於啟月樓和青雲山,這等驚世才情,倒讓本宮響起了當年的沈昭齊。”

“娘娘說的可是瀏州侯魏知的小女兒魏雨瀾郡主?”

“你也聽說過她?”

“不止奴婢,咱們整個大梁怕是沒人不知道這位瀏州魏郡主的吧!”佩靈讚歎道,“京中貴女才女眾多隻是啊,加起來都是比不上這位魏郡主的呢!”

明程一笑,“聽你這麼一說,本宮倒是對這位魏郡主越發好奇了。”

“奴婢聽說下個月,瀏州侯便會入京覲見了,到時候讓弈王殿下看了看,若是郎有情妾有意,不是正好兩情相悅嗎?若是不成,就當讓殿下多交個朋友也是好的。”

“此話有理。”

“聽聞魏郡主的母親魏夫人也是瀏州富商大賈之女,是當年瀏州有名的才女,想來有這般母親,魏郡主也不會差的。”

“如此甚好。”明程頓了頓,眸光難得一亮,“也別就魏郡主一個人,讓人家多不好意思,讓咱們京城的名門淑女們都過來一聚好了。”

佩靈見她難得如此有興致,便趕緊應聲,“奴婢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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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獵場上,馬蹄噔噔作響。

“駕!駕!”

各路駿馬風馳而過,所行之處,皆激起一陣塵土飛揚。

“明朝,我聽說皇後娘娘要給你選妃啦?!”

說話的是邵垣之子,隻見白馬之上,邵言策馬揚鞭,與身旁並駕齊驅的赤馬不分伯仲。

“可不是嗎?!聽說皇後娘娘看上了瀏州那位魏郡主呢!哈哈哈哈哈!”身後一匹黑馬之上傳來一陣爽朗笑聲,鄭子揚大笑,“我爺爺可說了,那位魏郡主可不得了,可是這些年來唯一上過青雲榜和啟月樓的女子!明朝啊,我看你要做好新郎官的準備了呀!哈哈哈哈!”

“可不是聽說,皇後娘娘已經下令京城各家小姐們都前來赴宴了嗎?說不定還有更好的呢!”濮陽季也忍不住大笑,“這正室王妃可是要過一輩子的人,我說明朝你到時候可得擦亮眼睛好好挑,可需要兄弟幾個來幫你把把關啊?哈哈哈哈哈!”

“你們幾個幹嘛笑話我們明朝,過些時日,自己還不一樣?!”明至緊隨其後,也大笑道,“我說明朝啊!這次哥哥也幫不了你,你可安心選妃吧!”

“哈哈哈哈哈!明至哥此言甚是有理啊!明朝兄還是認命吧!”幾人皆大笑。

“捋——!”

鮮衣怒馬,勒繩而駐,不一會兒,熾焰烈馬之上,跳下一位意氣風發的翩翩少年,雖一臉不情願,但明朗的眉眼之下卻依舊擋不住那一絲從骨子裏散發的清潤瀟灑。

“喂!你們幾個有完沒完?明至哥你也起哄…”

蕭灃不滿地看了一眼四人,煩悶地將腳下的石子踢進一旁的溪水。

明至正要回他,突然眼神一愣,“明稷呢?!”

蕭灃一愣,臉色陡然一沉,下一秒便迅速翻身上馬,朝原路返回。

五人在沿途一路尋找,總算在半途找到了正與馬兒較勁的蕭浴。

蕭灃長舒一口氣,才勒著韁繩,慢慢走近,一臉嫌棄,“我說蕭明稷,你到底行不行?”

“哥,它死活不走!”蕭浴死拽著韁繩,可那匹馬兒就是不往前半分。

蕭灃跳下,卻見他膝蓋擦傷了一塊,知是被馬兒給弄的,便俯身替他檢查,“怎麼樣?疼不?”

“還行,有點。”蕭浴老老實實回道。

蕭灃無語地將他擰起,朝自己的馬上扛去,嘴裏念念有詞,“你說你都多大的人了,騎個馬都能把自己弄傷了,這回去母後又得念叨我了,它不聽話你不教訓它就算了,還被它給教訓了,丟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