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浴低頭,“丟人。”

蕭灃忍不住大笑,將他放上自己的馬背上,寵溺地摸了摸他的頭,“知道丟人就好!好好看著啊,哥這就給你報仇去!”

蕭浴稚嫩的目光瞬間明亮,“好耶!嘿嘿!”

明至不放心地又看了看他的傷口,“應該沒有傷到筋骨,回去抹抹藥就好了。”

“明至哥,你說我哥能馴服那馬嗎?”蕭浴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那個躍躍欲試的人,既期待,又擔心。

“明朝啊!這西疆進貢的馬怕是難以馴服,你可別傷著自己!”邵言勸道。

“就是啊!你這要是再傷了,我們怕是要被皇後娘娘降罪了!別害我們啊!我最怕皇後娘娘了…”鄭子揚委屈巴巴地看著他。

“對啊!你可算了吧,明稷都受傷了,還是趕緊回去給他上藥好了!。”濮陽季驚恐萬分,朝著鄭子揚低聲道,“我也是最怕皇後娘娘了…”

蕭灃一個飛身,騎到那馬的背上,緊握韁繩,朗然大笑道,“你們能不能有點誌氣!我父皇說了,再難馴服的馬那也隻是咱們身下一匹坐騎,還能反過來掌控人不成?我就不信,降服不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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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喲!”

床榻之上的人一聲痛嚎,“父皇您親點~!疼得很!”

“那就給朕忍著點!臭小子!”

蕭珩雖是厲聲責怪,但手上力度還是放柔了不少,“朕就奇了怪了?那西疆馬有什麼好騎的?難不成還比得上靖州的雲歌馬?”

“父皇,這您就不懂了吧!”蕭灃側過身,興致勃勃地說道,“雲歌馬雖好,但溫和順從有餘,野性不足,若論速度,還是西疆馬更甚一籌!”

“西疆馬素來需要有專門的馴馬人來訓練,你倒是膽子大得很,帶著明稷就溜出去了。”蕭珩皺眉,看著他被馬踩的傷痕,又心疼,又氣惱,“你怎麼沒被再多踩幾腳了?就該讓它再多踩幾腳,讓你隻能臥病在床,給朕好好老實些時日!”

“咳咳咳!”蕭灃趴在床上接過蒙荃遞過來的茶水,一陣嗆咳,“您到底是不是我親父皇啊…”

“睡好。”蕭珩猛地一拍他的傷痕,引得蕭灃疼得差點沒把茶水噴出來。

“父皇…”

見他神色有些黯然,蕭珩邊替他繼續上藥,邊忍不住一笑,知道他是為了選妃一事,但隻當不知,“怎麼了?”

“兒臣就是覺得奇怪…”蕭灃撐著下巴,疑惑地問道,“您說,母後她到底是怎麼想的?非要給兒臣選妃…那些個貴家小姐,諸侯郡主的,兒臣都不喜歡,可母後偏偏要讓兒臣在她們中間選一個…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哎!”蕭珩反駁道,“你連見都沒見過哪些女子,怎知她們都不合你心意?凡事都不要太過於武斷,知道嗎?”

“兒臣就想像父皇和母後一樣,找一個自己喜歡,也喜歡自己的人,一生一世一雙人,漫度餘生,不想被迫於母後的壓力,到頭來選了個自己不喜歡的人。”蕭灃歎了口氣,頗為頭疼,“母後都專治那麼多年了,連兒臣的婚事也要隻手遮天…”

蕭珩笑,“你母後隻是為你講那些小姐們傳召進宮,最後還是讓你自己做決定,怎麼能說你母後專治呢!”

“父皇…”蕭灃悠悠轉身,神秘兮兮地看著他,“兒臣有個問題,您看我母後,專治強勢還霸道,這麼多年,您是怎麼做到為母後虛設六宮,獨尊鳳棲的?邵言他們幾個每次說笑講到庶母姨娘爭寵什麼的,兒臣和明稷都插不上話,隻能待在一旁,聽他們家裏這些啼笑皆非又讓人嗟歎的後庭之事…無聊的很呐。”

“你個臭小子!”蕭珩哭笑不得,“明朝公子,請問你這是在慫恿朕納妃嗎?”

“咳咳咳咳!”蕭灃又是一陣嗆咳,“父皇要是納妃,要是對不起母後,兒臣可是第一個不同意!”

“兒臣是第二個!”一旁熟睡的蕭浴液舉手抗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