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珩正言笑之間,便見殿外走進來一人。

“算你們兩個還有些良心,還知道為母後說話。”

明程緩步走近,床榻上的兩人皆是將被子一捂!

“行了行了,你們母後來都來了,還躲什麼,出來。”蕭珩邊笑道,邊替兩人掀被子。

“兒臣就知道父皇和明至哥靠不住,又告訴母後!”蕭灃怨念深深。

明程挑眉,“你可別錯怪你們父皇和明至,他們兩可都沒跟我坦白,是邵言子揚還有濮陽季害怕本宮擔心,親自到鳳棲宮跟本宮請罪。”

“叛徒。”

“就是嘛。”

兩人憤憤不平。

“你們兩以為躲到大正宮,就完事了?”明程聲音有些重,“起來,讓母後看看。”

明程說著便要來查看兩人的傷口。

“哎喲,母後,兒臣沒事兒!真沒事!”

“兒臣也沒事兒,母後別看了!”

明程臉一沉,“起來。”

蕭灃,蕭浴扭扭捏捏坐起身,隻能掀開衣衫。

“兒臣都這麼大,母後能不能稍微注意點,男女有別…”

“閉嘴。”

明程仔仔細細將兩人的傷口檢查了一番,見沒什麼大礙,才放下了心。

“父皇,您看看我母後…兒臣都多大了…”

“多大了?”明程反問,“怎麼?明朝公子是覺得自己長大了,便不再是本宮的兒子了?本宮便不能管束了?”

蕭灃噎,趕緊扯了扯蕭珩的衣袖,“您看我母後,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父皇…”蕭浴也扯著他的衣袖,低聲道,“父皇,您倒是說句話呀…”

“明程啊。他們兩今兒也遭了罪…別生氣,咱們都還沒用膳了,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蕭珩邊說,兩人都是連連點頭認錯,“母後別生氣了,兒臣知錯了~~”

“還疼不疼了?”明程心中也是心疼,“要不要再請太醫來看看?”

“不疼了!母後!您可千萬別請太醫來了!”

明程蹙眉,“幹嘛這般緊張?”

蕭珩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兒臣傷的是屁股,這…要是傳出去,多丟人啊!兒臣才不要請太醫來看呢!”

明程忍不住一笑。

見她一笑,殿內的三個男子皆是長長舒了一口氣。

“母後,兒臣聽說那位魏郡主雖然才情出眾,但容貌醜陋,要不…”

明程臉色微變。

“咳咳咳…”蕭珩低咳,似在提醒他,“瀏州侯今日進京,父皇與母後已經見過了魏郡主了,是個容色秀麗的女子。”

明程邊吃飯邊淡淡回道,“那位魏郡主不似一般貴家小姐般矯揉造作,千篇一律,是個別具一格的女子,你會喜歡的。”

蕭灃愕然,隻能幽怨地埋頭吃飯,閉口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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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這樣不太好吧,要是被皇上和皇後娘娘知道,咱們幾個可都吃不了兜著走啊!”

“你這麼出去,不怕嚇到人家姑娘啊!”

“就是啊明朝!我是真不想被皇後娘娘傳召,你可放過我吧!”

蕭灃氣急,“你們三個能不能有點出息?!”

邵言無語,“我拜托你啊,弈王殿下,您是天之驕子,尊貴的皇子,咱們哥幾個可都隻是臣子!別站著說話不腰疼好嗎?”

“你們怎麼回事?!還是不是兄弟了?!”蕭灃質問。

“得了吧!這天下誰不知道,您親兄弟隻有明稷一人,別扯上咱們~”鄭子揚摸了摸鼻尖回道。

“就是~這種事,您還是找明稷去~我才不參合,否則定會被我爹打斷腿!”濮陽季心有餘悸地說道。

“哎喲嗬!我這暴脾氣!”蕭灃挽起袖子,義正言辭,“走走走!都走!我就不信我蕭明朝堂堂男子漢,對付不了一介區區閨閣女子了!”

話音落,三人飛下屋頂,頃刻再街道上消失不見。

“別讓再看見你們三個!”

蕭灃低吼。

隨後又將目光移向下方,正緩緩駕來的馬車,一個飛身便攔在了馬車前。

“大膽!來者何人!敢驚擾瀏州侯府的馬車!”

蕭灃摸了摸後腦勺,又撣了撣衣衫,意氣風發地一笑,“敢問馬車內,可是瀏州魏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