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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失敗了!?!你們到底在幹什麼!”

“回稟夫人,這,這,我們也沒想到那參湯竟然,竟然也沒送到弈王和祈王的寢宮啊!”

魏夫人咬牙啟齒,“可又被人發覺?”

“回夫人,應該沒有。”

“確定嗎?”魏夫人繼續問道。

“隻聽說明至公子生病了,皇後重重責罰了伺候的宮人,還徹查了鳳棲宮眾人,但也是不了了之,應該沒有發現。”

魏夫人搖了搖頭,“憑我對明後的了解,她行事素來果決狠毒,不留情麵,必定不會就此罷手,必須在她找出證據之前,徹底鏟除她,先下手為強!”

“可是夫人,別說皇宮裏是淩越大人的禁軍,就說鳳棲宮,那也是守衛格外森嚴,我們的人根本沒有辦法潛進去。”

魏夫人冷毒一笑,“我們沒辦法進去,不代表他不會出來。”

“夫人的意思是”

“母親,我回來啦!”

魏夫人朝黑衣人噓了一聲,黑衣人立馬從側門跑了出去。

“今日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明朝的表兄生病了,早早便回宮照看了。”

“又是和弈王?”魏夫人有些不滿,“去幹什麼了?”

魏雨瀾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我…我…出去玩了唄,這京城美食美景這麼多,好不容易來一次,自然要好好逛逛。”

“和弈王?”

魏雨瀾臉色暈紅,“嗯。”

“雨瀾當真愛上弈王了?”魏夫人試探性地問道。

魏雨瀾沉默了片刻,朝然後嫣然一笑,“嗯!”

“你之前不是一直說不入宮牆王府半步的嗎?”魏夫人強顏歡笑道。

“可明朝他不一樣。”魏雨瀾篤定而溫柔,“明朝…是個坦蕩清透的人,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所以,我願意為他試一試。”

魏夫人沉默不語,心事重重。

“母親之前不是一直說服我入京的嗎?怎麼現在…母親可是不喜歡明朝?”魏雨瀾問道。

魏夫人笑著搖了搖頭,“沒有,我隻是擔心你。”

“擔心我?”

“弈王乃是皇室嫡長子,以後也會是太子,將來更會成為統治大梁的一國之君,帝王之側,不會永遠隻有一個女子,後宮爭鬥,殘酷血腥,即便這樣,你也要如此心甘情願地踏進去?”

魏雨瀾目光有一瞬的黯然,但馬上又明亮了起來,像是新雨洗過一般,“可…明朝的父皇也是一國之君,不也是隻有明皇後一個人嗎?”

“明後是如何陰辣狠毒之人你知道嗎?!她手上沾染了多少鮮血才有今天的盛世之寵,你又知道嗎!?!”

見她莫名激動了起來,魏雨瀾有些疑惑,“母親這怎麼了?怎麼,怎麼對皇後娘娘這般怨念似的?”

“我。我…母親隻是覺得,但凡能入主鳳棲,坐上那個位子的都不會是個簡單,母親隻是擔心你。”

魏雨瀾靠在她的懷裏,目光安寧,希冀叢生,“母親不必擔心,女兒相信明朝,無論發生什麼,他,定會護我周全的。”

“但願如此。”

魏夫人悵聲一笑。

可是雨瀾啊…若他知道,你會是他殺母仇人之女,他真的還會護你周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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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將至,天氣逐漸轉涼,明程這一段時間都寸步不離地守在明至的身邊,可明至依舊還未醒來。

“皇後娘娘容稟,雖然那晚湮海棠的毒性被抵消了一大半,但畢竟是天下至毒,娘娘要有心理準備,明至少爺即便醒來,這一生,怕也隻是病疾纏身,要纏綿床榻了…”

滾燙的熱淚,悄無聲息地低落在明至蒼白的臉頰之上。

“佩靈,你可曾見過至兒騎馬?”

明程撫摸著床上人的額頭發髻,“至兒騎馬時的神態可是意氣風發,笑傲江湖,皇上都曾說至兒騎馬的時候有金戈鐵馬,氣吞山河之勢,他還那麼年輕…他才二十歲啊…他才二十歲啊…”

“娘娘…”

佩靈忍淚,她怎麼會不知道床上之人對明程意味著什麼,這些年她是看著明程是如何盡心盡力將他撫養成人,對他,甚至比對自己的親生孩子都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