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樣的女人啊。
很討厭。
為什麼自己要把這樣一個討厭的人留在身邊呢?
隻是……太無趣了吧,冗長的計劃,耐心的等待幾乎快耗盡了他所有的心血。
然而,在漫長的孤獨和寂靜中,他終於抓到了一點點屬於自己的光明,有些微微的灼痛,但是,一點也不像放手。
討厭就討厭吧。
反正,已經在心底生了根。
7.
人死了。
連同著根都被拔了。
心底開了一個大口子,黑洞洞的,隻有寒風刮過。簌簌作響。
好冷。
8.
柳既明啊。
連自己僅剩的光明都要奪走。
好恨。
就讓他身敗名裂吧。就讓他無路可走吧。就讓他的魔族血脈覺醒,成為人人唾棄喊打的叛徒吧。
看著高高在上的人從雲端摔下,感覺真好。
9.
“走吧,小子。日子還長著呢,陪我去看看風景吧。”東如君走到了他的麵前,掛著淡淡的笑意。
柳相生對柳既明麵冷心熱,極盡寵愛。而他失去了所有之後,卻得到了東如君難得的仁慈。
10.
人間很美。
大漠孤煙,長河落日。杏花春雨,白堤綠柳。
羞澀的姑娘從畫舫上偷眼打量著這兩個人俊美的男人,紅了臉頰。
岸邊,略顯年輕的俊美青年膝上搭著一張紅漆的七弦琴,十指流動,一首《春江花月夜》便從指尖流瀉。
“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
彈到這句詞時,他的指尖不知為何,頓了一下,劃出了一個沙啞的音。
11.
“為什麼你叫臨淵君?”那個人仰著臉專注的看著自己。
魔窟,一輪血月靜悄悄的升起。
“我啊……大概至今,都過著一種生活。”
人知其一,莫知其他。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
退後,是無盡的深淵。往前,是寂滅的黑暗。
“你呢?為何叫流照君?”
她仰著臉看著血月,臉上浮現出了淡淡的笑意,“我啊……大概是……”
“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