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有個照應。”江景雲看了一眼形單影隻的白安平,出口道。
白安平聽見江景雲的話停下腳步,低頭沉思了一會然後才點點頭同意了江景雲的提議,帶上符離就離開了京城。
“看來第一莊的事情並不簡單。”江景雲道:“至少到現在望月樓並沒有得到什麼消息。”
“看來第一莊裏是有什麼他們想要的東西了。”
“也許吧。”江景雲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將柳子衿抱在懷裏,輕輕的蹭了一下她的發頂。
這邊第一莊剛剛遭遇襲擊,這邊京城就發現了一句無頭女屍。
而且還是在皇城當中發現的。
昨日夜裏柳子衿差點沒有被江景雲差散架,但是偏偏天色剛亮,就有人傳旨讓他進宮,這放在誰身上都誰都不樂意。
但是這偏偏又是皇後下的懿旨,柳子衿也不好推辭,就皺著著一張臉帶著江景雲進了宮。
等到柳子衿進宮的時候宮裏已經聚了不少人了,不過在場的都是一些年輕的太醫,那些年老的太醫有些沒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麵,剛看第一眼就直接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不過在場剩下的那些年輕的太醫臉色也都不好看,一個個慘敗這一張臉,站在侍衛後麵,揪著箱子的手都骨節發白,抖得像是篩子一樣。
“這是怎麼了。”江景雲走在柳子衿前麵,隨手揪住一個侍衛問道。
“回雲世子,昨夜有人殺了人。”那個侍衛回頭對著江景雲道。
柳子衿站在後麵看著眼前麵密密匝匝的人群,又瞥了一眼後麵瑟瑟發抖的太醫們,道:“皇後娘娘呢。”
“回柳姑娘,娘娘他們在隔壁院子裏。”侍衛看了一眼表情淡淡的柳子衿,“這裏場麵有點嚇人,實在是……”
“嗯,讓開,我進去看看。”柳子衿點點頭。
一看這裏這個樣子皇後就是沒辦法了才將他叫來做仵作的,宮裏的太醫養優處尊,怕是從來沒有見過什麼血腥的場麵。
從那幾個抖的像是篩子的太醫身上就可以看出他們的心裏狀態。
“這…。柳姑娘裏麵請。”那個侍衛抬抬手,示意前麵的侍衛柳子衿讓開一條路。
留自己對著他點點頭,然後與江景雲就走了進去。
侍衛們圍成的圈子很大,實際上是將一整個小院子圍了起來,裏三層外三層的密不透風。
死的是個宮女。
死像淒慘,饒是柳子衿都感受到一陣心驚,怪不得那群太醫一個個驚恐成那樣。
宮女的頭身分離,頭顱被人用鈍器割下,呈現出不規則的斷麵,甚至還能看見幾條沒有隔斷的肉絲垂在下麵。
整個頭顱被人高高的掛在一顆歪脖子老樹下麵,將頭發繩子用的將頭掛在了上麵,下麵連著的是這宮女穿的粉色粗布宮裝,不過衣料被鮮血染紅,整體都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暗紅色,甚至地麵上還彙集了一片小小的血跡。
隻有一個袖擺處沒有被鮮血染紅,露出一些小塊粉色。
至於身子,現在的身子被人用白布改了個嚴實,暫時看不到什麼。
柳子衿站在不遠處看著樹上那張死不瞑目的臉,沉思了一會問道;“這宮女是做什麼的。”
“這宮女是皇上寢殿裏負責給宮女們倒夜香的粗使丫頭,是整個宮裏最低賤的丫頭。”一個膽子看起來不小的小公公對著柳子衿道。
“粗使丫頭?”柳子衿眉頭一蹙,又將目光投到了宮女略帶驚恐的臉上,顯然是見到了什麼害怕的東西才會這樣。
“是的,就是一個頂低賤的丫頭。”
柳子衿的目光依舊在那宮女的身上打轉,聽到小公公的話也隻是點點頭,並沒有再繼續回應她。
這座院子位於宮中的角落上,再往前走就可以看見惠妃那座幾乎無人對的空蕩寢殿,大約是應為偏遠的原因,這裏常年沒有人來,自然也就修繕的不細心。
整座院子裏都是枯敗的雜草,橫七豎八的胡亂生長這。
配著地上已經彙成小溪的鮮紅的血液,無端的透出一種詭異的氣息。
“這裏有人動過沒有。”柳子衿指指前麵的那女屍,又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