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衛一聽皇後的命令,就連忙領了命令撤了下去。
“皇後娘娘昨日臣妾去過皇上的寢殿。”侍衛剛一走,惠妃就清清淡淡對的開口道。
“嗯?惠妃姐姐去過,那剛才怎麼不早說。”左妃一聽惠妃去過皇帝的寢殿,就立馬出聲問道,隻是聲音裏依舊虛弱顫抖,聽不出裏麵包含了什麼情緒來。
“方才皇後姐姐與太後娘娘說著話,我一個嬪妃不好插嘴。”惠妃微微一笑,將放在膝蓋上的手又收了一下,愈發端莊起來。
柳子衿在下麵冷眼看著惠妃偽裝出來的姿態,在心裏偷偷地撇撇嘴,不動聲色的繼續看著惠妃與皇後他們虛與委蛇相互扯皮。
“惠妃姐姐,你瞧瞧那你這話說的,你在皇上身邊的資曆最老……。”
“惠妃昨日去皇帝宮裏做什麼了。”
左妃嬌笑著想要打趣一下惠妃,卻沒想到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太後打斷了。
太後說這話的時候眉頭皺的緊緊的,壓出一道深深的皺紋,聲音也是異常的嚴肅。
麵對太後接近質問的話,惠妃麵上表情不變,微微一歪頭對著太後道:“太後娘娘,我嫁與皇上數十年,這數十年的夫妻情分自然是不能被磨滅的。”惠妃說著話音一停,麵上適時地大帶上一抹嘲諷,“還是說太後娘娘這麼多年過去了依舊是看不起臣妾嗎。”
太後聽見惠妃的話重重的哼了一聲,扭過頭去道:“怎麼會,惠妃可是皇帝身邊有資曆的老人了,怎麼會將哀家放在眼裏。”
“太後娘強說笑了,臣妾萬萬不敢忘記尊卑。”
太後與惠妃兩人之間針鋒相對,火藥味濃重,弄得在場的人都戰戰兢兢,不敢大聲說話。
不過柳子衿倒是在人們看不見的地方輕輕的拉了一下江景雲的袖子,然後輕輕地在他耳邊道:“太後與惠妃一直不和嗎。我以前怎麼沒有看出來。”
“以前惠妃深居簡出,幾乎不露麵,不過倒是曾經有傳言太後一直不喜她。”江景雲同樣小聲的回到柳子衿,“大約是與惠妃的身世有關。”
柳子衿點點頭,若是這樣也就說的過去了。
惠妃原本就嫁與他人婦,又有了流年郡主一個女兒,卻偏偏被當時的皇上用不光彩的手段弄進了皇子府。
這放誰家誰的婆婆都會膈應。
更不用說是天家了。
柳子衿與江景雲就隻是小聲的商量了一會,突然就不在講話了。
現場的氣氛一片冷凝,太後赤裸裸的打量的目光不加掩飾的落在惠妃的身上,但是惠妃偏偏就是一副不動如山的態度,麵色坦蕩,沒有一點心虛的意思。
就在現場氣氛幾乎冷到極點,眾人額上的汗珠都快滴下去時那兩個當值的宮女終於被侍衛給帶來了。
外麵的天微微有些沉,似乎是即將有雨的樣子,散發出一股令人難受的潮氣。
而隔壁院子裏燃起熊熊大火又給這天徒增一抹熱氣。
但是空氣中又偏偏還有一股子消失不去的血腥氣。
宮裏發現女屍的事情早就被鬧得沸沸揚揚,宮中人人自危,而現在她們又被人帶到這發現女屍的地方,見了平時幾乎見不到的大人物。
自然是嚇得兩股戰戰,冷汗直流。
“你們就是昨日在皇帝宮殿裏當值的宮女?”皇後見這兩個宮女一步三抖的走了進來,隻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神色淡淡的問道。
“是,奴婢是昨日在皇帝宮裏當值的。”一個個子稍微矮一些的宮女直接一個響頭磕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
“奴婢兩人一直是在皇上宮裏當值的宮女。”另一個稍微高些的宮女也隨著她一起跪下,同樣是重重的一個響頭,磕頭磕得震天響,補充了另一個宮女的話。
柳子衿聽見那兩聲響頭沒有來的一個激靈,湊到江景雲身邊小聲的說道:“這個磕法腦子能磕壞掉。”
江景雲不予置否的點點頭,然後又將目光看向皇後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