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同樣是被他們的兩個響頭嚇到不行,那兩個驚天地泣鬼神的響頭在這不算空蕩對的宮殿裏硬生生的砸出了回音,抬頭後地板上還染了一層新鮮的血跡。
竟是直接磕出了血。
“你是說,整個皇帝宮裏就你們兩個當值?”皇後沒有在意兩人額頭上的傷疤,皺著眉頭問道。
“回娘娘,整個寢宮確實是隻有我們兩個當值宮女。”高個子宮女看上去穩重一點,顧不得額頭上的疼痛,連忙回到。
“那其他當值的宮女呢。”太後問道。
“都走了。”矮個子宮女小聲說道,語氣裏帶著滿滿的不甘:“都去別處當值了。”
“那你們兩個怎麼不走。”問這話的是柳子衿,柳子衿看著這兩個性子明顯耿直的宮女,心裏已經能猜到一點他們留下的理由。
“還不是我們姐妹兩個得罪了他們,整日裏背後給我們穿小鞋。”說話的還是那個矮個子的宮女。
“那你們是得罪了他們,所以才沒有得到更好的差事是嗎。”柳子衿道。
柳子衿問道這裏問題就已經是十分露骨了,甚至可以說是大不敬了,兩個宮女對視一眼,就連性子更直一點的矮宮女都不敢講話了,隻是看著柳子衿支支吾吾的不敢講話,但是眼神裏的情緒卻是道明了一切。
肯定是因為得罪了主管,所以才被傳了小鞋,來做這沒有什麼油水的工作。
他們不回他沒有什麼關係。柳子衿已經明白了。
“皇後娘娘,得罪人隻會被人穿小鞋,是萬萬不會被人以那樣殘忍的方式所殺害的。”柳子衿微微一笑,“所以隻怕他得到的陰私還不小,或者說得罪了什麼比較狠的人。”
柳子衿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裏帶著笑意,卻是聽的人頭皮發麻,略含深意的眼神一直盯著惠妃的方向。
眼神赤裸而譏諷。
當日惠妃給他下蠱時是萬萬沒有想到柳子衿會再次醒過來。
人在某個目標達成的時候總是會得意忘形,惠妃就犯了這樣一個錯誤。
當初他以為萬無一失的睡蠱卻偏偏被藥仙研究出了解讀的法子,所以那段秘辛她才放心的告訴了柳子衿。
這樣一來,柳子衿就對他的底細知道的七七八八了,這對於惠妃來說相當不利。
此時惠妃雖然內心惱怒,但是麵上卻始終保持著得體的端莊,沒有一絲的崩壞。
“柳小姐此言極是。”惠妃甚至還笑著誇讚了柳子衿。
“你們說說昨日裏你們當勤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皇後看了惠妃一眼,然後對著那兩個宮女問道。
“昨日一切如舊,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兩個宮女聽到皇後的話,都齊齊一個愣怔,然後雙雙搖頭道。
“說說昨日都有誰去過皇帝的寢宮,做了什麼。”皇後輕哼一聲,又詳細的說了一遍。
皇後已經將事情說的很詳細了,這會子那兩個因為恐懼而腦子不是很清楚的宮女才反應過來。
“昨日裏隻有惠妃娘娘來過。”兩個宮女對視一眼,然後高個子的宮女開了口。
“做了什麼。”
“惠妃娘娘說她想與皇上單獨說會子話,所以奴婢們就沒有進去。”高個子的宮女戰戰兢兢的說道,但是看見皇後越發冷淡的眼神,聲音也越發的低了。
就在他的聲音幾乎低到沒聲的時候,又突然一個拔聲道:“不過昨日你娘娘從宮裏出來的時候眼眶微紅,哭過一場。”
因為昨日惠妃對他們和善的緣故,這兩個宮女並沒有將昨天那一陣撕心裂肺又詭異的笑聲說出來,而是選擇隱瞞了這段事情。
“嗯?哭過?”太後聽見他們的話之後立馬就將驚異的目光放到了惠妃的身上,語氣裏滿是驚疑。
“回太後娘娘,千真萬確。”矮個子宮女也察覺到了惠妃與太後之間冷著的關係,連忙出口又將話重複了一遍,“惠妃娘娘對皇上的感情深重,奴婢們有目共睹。”
聽到宮女們的話,太後的目光又在惠妃身上轉了一圈,然後才不輕不重對的哼了一聲,算是認同了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