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衿回頭的時候天上剛好一抹驚雷炸起,緊接著瓢潑大雨如期而至。
柳子衿被下了一跳,江景雲的臉還沒有看清楚就條件反射的撲向了他的懷裏。
再一抬眼就是江景雲深沉的眸子。
“柳子衿,下雨了我們回去罷。”說完江景雲就直接打橫將柳子衿抱了起來,足尖輕點就要離開皇宮。
江景雲的輕功極好,內力又深厚,縱使在雨幕中也將柳子衿護的極好,沒有讓她淋到一點的雨。
不過兩人出了宮門之後回的是江景雲的落梅院而不是柳子衿的出雲閣。
兩個回到落梅院之後,江景雲就直接將柳子衿抱到了左廂房的浴室當中,還順手給他拿了一身新衣服。
“你先沐浴當心著涼,我去找父親。”
“好。”柳子衿點點頭。
江景雲站在門口看著柳子衿進去之後才去了忠親王的院子。
兩人的院子裏的並不算近,但是江景雲心裏有所牽掛,所以解決的速度極快。
江景雲到忠親王的院子的時候忠親王正在臨窗的桌前作畫。
雨滴又大又沉,直直落下去,所以倒也沒有弄濕忠親王的畫。
“父親。”江景雲推開門之後就直接走到了忠親王的身邊,江景的看著他作畫。
忠親王畫的是一個女子。
江南煙雨為背景,拱橋之上一個女子側身而立,手裏撐著一把青色的油紙傘。
“父親又在畫娘親了。”等到忠親王落下最後一筆,江景雲才出口說道。
“是啊。”忠親王歎口氣,將畫放到一旁晾著,然後對著江景雲道:“聽說太後讓你與子衿丫頭去查那件案子?”
“是。”江景雲點點頭,“這件事情與惠妃有很大的關係。”
“惠妃…。”忠親王歎口氣,然後搖搖頭,又將目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畫像上。
“兒臣要說的說完了,就先回去了”江景雲次過來就隻是為了告訴忠親王一聲,事情說完了自然就是要回去了。
畢竟院中還有佳人等候。
聽到江景雲要回去忠親王也沒有挽留就隻是擺擺手讓他回去,轉身又抽出一張宣紙來開始做畫。
江景雲見忠親王又開始作畫,就悄悄的退了出去。
每次下大雨的日子,忠親王就總是喜歡一個人在書房裏安靜的作畫。
借此來消磨對亡妻的思念。
畢竟江景雲的母親就是在這樣一個大雨的天氣裏逝世了。
將江景雲剛才過來的時候忠親王的畫已經快要畫完了,父子兩人的對話也簡短異常,所以這一趟倒也沒有浪費太多的時間。
總之江景雲回院子的時候,也就才過了一柱香的時間,柳子衿還沒有從浴室裏出來。
打斷了阿慎的問安,江景雲悄悄的推開了浴房的門走了進去。
浴房裏依舊是煙霧繚繞,門外麵則是瓢潑大雨。
江景雲一步一步的走向屋子正中央的水池。
躺在裏麵香肩半露的是他心心念念終於完全屬於他的女子。
“江景雲?”柳子衿聽到腳步聲,連忙向水裏一沉,隻露出半個腦袋來看著沒有什麼比愛情的江景雲,“你怎麼回來的這樣快?”
“這裏有佳人等候,自然是要快的。”江景雲的聲音已經是喑啞的不行了。
這些日子裏柳子衿已經見識了江景雲太多這樣的時候於是就又往水裏沉了一塊,看著江景雲道:“你這人每天都些什麼!”
“每天都在想你。”江景雲說著又往前走了一步,直接跳進了水中。
一霎間溫熱的水驅散了他身上的寒意。
寬大的衣袍在水中鬆鬆誇誇的散了開來,陪著他那張貨人心魄的臉,一下子就讓柳子衿的臉紅了起來。
“你這人怎麼這樣,現在還是中午!白日宣淫,你怎麼對的起你讀的聖賢書。”柳子衿一件衣服都沒有穿,此時逃也無處逃,隻好紅著臉啐了江景雲一口。
“對得起。”江景雲低聲笑了一聲,一步一步的向著柳子衿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