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衿他們隻有兩人,但是黑衣人卻足足有三十人,認識差距十分懸殊。
但是柳子衿這人慣於使用暗器,加上身形嬌小,很容易就能隱藏在樹丫之間,然後用銀針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那邊十幾個黑衣人被柳子衿溜來溜去,那邊江景雲也是輕輕鬆鬆的與十幾個人纏鬥在一起。
月光越發的明亮了,投在這處山坳裏,在地上投出以前清冷的光影。
樹影搖動見,一個又一個人被江景雲手上的利刃刺中。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同時也映照的江景雲眉目越發的清冷。
“你這小子身法不錯。”一個黑衣人在逼近江景雲的時候突然在他耳邊誇讚他一句,“不知道有沒想法加入我們。”
“抱歉,並沒有。”江景雲冷冷的一個轉身,手裏的劍直取那人的咽喉命門,“你才是這支小隊的頭吧。”
“少俠好眼力。”黑衣人反手撥開江景雲的劍,一個走位就拉開了兩人的距離,然後向後一閃跳上一棵樹,反手又從腰間拿出一小瓶藥來,笑道:“怎麼樣,你會同意的。”
“誰會同意。”那人還沒有笑出聲來,就隻見一條白綾飄過來輕巧如蛇的卷走了他手裏的小刺瓶。
黑衣人驚駭的回頭,卻見柳子衿一人輕輕巧巧的落在地上,周圍躺了一圈健壯的大漢。
原本應該驍勇的暗衛此時卻如同死魚一樣,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還時不時哼叫兩聲。
“你…”黑衣人又環顧一周,卻發現原先三十幾人現在隻剩下六人還能站起來,但是身上卻也多多少少的身上掛了彩。
“呦,好藥。”柳子衿一隻手別開小瓶子上的蓋子,放到鼻前輕輕的嗅了一下,“軟骨化筋散,好藥好藥。”
柳子衿的聲音空靈清越,在黑蕩蕩的山間竟然活生生讓那黑衣人聽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是……藥無心…。”黑衣人看著柳子衿在月光下越發清晰的眉眼,心裏突然咯噔一聲,一個不好的猜想就升上了心頭,精神恍惚間還將它說了出來。
“倒是還沒有蠢到不可救藥的地步。”柳子衿嗤笑一聲,然後將那軟骨化筋散放進了自己的袖袋中。
“蠢。”江景雲跟在柳子衿後麵補了一句。
黑衣人看著下麵兩人,沉默了一會,然後轉身就要離開,但是卻被柳子衿一根銀針紮中了後心,一下子失了重就從上麵摔了下來。
其餘幾人也是這樣的情況。
一時間撲通撲通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下餃子一樣。
“誰允許你們離開的。”江景雲上前一步,踩住為首那個黑衣人的後背,蹲下身子板正他的臉,一雙漆黑的眸子一動不動的注視著他的眼睛。
江景雲的眸子古井無波,但是卻看得那黑衣人渾身發抖,就連額角上都開始滲出細密對的汗珠。
“樓主,是小的有眼無知,冒犯了您,笑得給您認錯。”那黑衣人很快就被江景雲盯得渾身發抖,然後開始一個勁的認錯,甚至就這江景雲的手開始往地下磕頭。
一下又一下的磕的極其用力。
地麵是凹凸不平的岩石,那人不過磕了四五下,額頭上就開始滲出血珠來,順著他的臉頰開始向下流。在臉上留下一串清晰可見的血痕。
可見磕頭時用力之猛。
望月樓樓主的凶名在江湖上與藥無心的名聲一般出名,不過兩人的名聲多多少少都不怎麼好。
一個是因為太任性,治病看心情。
一個則就是單純的凶名在外外加行蹤叵測。
“你可沒有冒犯我。”江景雲臉色不變,就那樣一直看著不住磕頭的黑衣人。
“說吧,你的主子是誰。”柳子衿同樣在他身邊蹲下,然後一臉笑意的看著他,手裏把玩著一顆小藥丸。
藥丸子散發著一股腥氣,一下子就將那人身上的血腥氣給蓋了過去,
這藥丸子當初的時候阿蠻曾經送她一顆,有段時間她閑來無事,便做了些,所以此時倒派上了用場。
“這藥可是溫血散,就是傳說中化人血脈筋肉,斷人生機活脈的溫血散。”柳子衿露在外麵的眼睛此時都彎成了小月牙,但是說出的話卻偏偏令人渾身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