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小姐?”哨樓上的守衛一聽柳子衿的名字就連忙將頭探了出去,想要借著火把微弱的光看清楚下麵柳子衿的臉。
但是奈何哨樓建的太高,峽穀中又很難照進月光,那守衛烏無論怎樣努力都沒沒有辦法看清柳子衿的臉。
“接著。”柳子衿看著那守衛幾乎將整個身子探出了哨樓來看他,嘴角一抽,從自己的懷裏摸出了一塊令牌扔了過去。
小巧的令牌呈一條拋物線衝著守衛的麵門飛了過去,嚇得那士兵連忙手忙腳亂的接住了他的令牌。
令牌以木製成,正反兩麵都刻著精細的花紋,正麵是一頭奔騰的異獸,引頸怒吼;反麵則是簡簡單單的刻了一個白字。
正是白家的令牌。
“快!快去通知小姐與少主。”那守衛一見手裏的令牌,就連忙吩咐手下的守衛去莊內請安陽姐弟,然後他自己則是迅速爬下了哨樓,親自給柳子衿打開了莊門。
玄鐵製成的厚重莊門在寂靜的夜裏被人推開,發出沉悶的聲響。
門開之後後麵是一排點燃的火把。
刺的人眼睛生疼。
“藥小姐,您裏麵請,這位……。公子您也裏麵請。”剛才接了柳子衿令牌的守衛恭恭敬敬的將那塊令牌還給柳子衿,接著才領著兩人進了第一莊。
這守衛顯然是沒有將江景雲的名號聽進去,看他半天不知道叫他什麼。隻好稱他一聲公子。
柳子衿在後麵但笑不語,任由江景雲牽著她的手。
也不知道這第一莊最近的消息是有多閉塞,滿天下傳的沸沸揚揚的消息,第一莊居然對此有一點也不知道。
跟在柳子衿與江景雲身後的兩人看著他們兩人十指相扣的雙手,臉上的表情都扭曲的不行了。
柳子衿幼時有一半的時間都是呆在第一莊,白安平對柳子衿的心思第一莊長眼的人幾乎都能看出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柳子衿以後會是第一莊的少夫人的時候,現在卻帶著一個男人回了第一莊。
“這…。藥小姐,這位公子是何許人也。”一個穿著長袍的老漢看著兩人緊扣的手,遲疑了許久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他說這話的時候忍不住用手托著臉上掛著的一個單片水晶,長長的鏈子在他的動作下,發出窸窣的響聲。
藏在鏡片後的那雙睿智的眼睛一住不住的打量著江景雲。
“馬叔,這是我未婚夫婿。”柳子衿拉住江景雲的手,對著被她稱為馬叔的人微微一笑。
“哎,藥丫頭要嫁人啊。”馬叔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過說,炸一知道這樣的一個消息也隻是微微怔楞一段時間,緊接著又恢複了原狀,又托著自己的小水晶片開始打量起江景雲來。
“哎,長得真是儀表堂堂,配的上藥丫頭。”馬叔勢力向來不好,直到白安陽給特整出一個單片的水晶讓他掛在脖子上,這才能事視物。
“馬叔謬讚了。”江景雲對著他一拱手,禮貌奧道。
但是馬叔卻不說話了,整個人陷入了一個詭異的沉默當中。
幾人又向著莊內走了一段距離,這才看見匆匆趕過來的白安平姐弟兩人。
“你們怎麼來的這樣早。”一見麵白安平就直接問道。
依照柳子衿給他傳信的那個時間,大概還要兩日他們才會到衡陽,倒是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會早這麼多。
“頂好的千裏駒跑死了兩隻,這個賬可是要你來報銷的。”柳子衿道。
“那是自然。”白安陽一臉笑意的點點頭,臉上絲毫沒有一點陰霾,仿佛外麵埋伏的上百暗衛與她第一莊毫無關係一樣,“子衿最近過的還好嗎。”
“吃好喝好,還有人陪我玩。”柳子衿笑笑“挺好的。”
“那些人來第一莊到底圖謀何物。”江景雲低聲道。
“對啊,到底圖謀何物,這樣大動幹戈。”柳子衿也問。
兩人的話一說出口,姐弟兩人都紛紛的陷入了沉默,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來的好。
“怎麼,是有什麼難言之眼嗎。”
“這倒也不是。”白安平歎口氣,“主要是我們也不知道他們究竟要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