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也沒有想到費盡心思想要攻打第一莊的竟然是琴墨。
這消息來的太過震驚,當柳子衿將這消息告訴他們的時候,白安平先是怔楞了一會,緊接著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可抑製的憤怒來。
“這豎子真是敢!”安平氣的渾身顫抖,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虧我當初還待他那樣好。”
“這琴墨是何許人。”不同於安平的怒氣衝天,安陽不認識琴墨這人,倒是對他起了幾分好奇。
“南生生的小舅子。”柳子衿撇撇嘴,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山下的暗衛那樣有秩序。”安陽點點頭,一副了然的樣子。
“這臭小子,等我下山將他拿上來。”安平心裏的憤懣仍是難平,手裏的杯子一仍就要下山與琴墨單挑。
“我說,你這樣急幹什麼。”柳子衿一伸手攔住了衝動的白安平,“又沒有說不去。”
“那你們還準備在這裏坐到什麼時候。”白安平蹙起眉頭看著一臉淡然的柳子衿。
“你別急,山下的暗衛都中了毒,戰力大打折扣,唯一一個難搞的就隻剩下琴墨一人,現在午時剛過,暑氣炎熱,人又容易困頓,你先平息一下你這暴躁脾氣,咱們一會就出莊。”
“子衿說的對,你先好好管管自己這脾氣。”安陽看著宛如鬥獸一樣的安平也忍不住權說一句。
衝動是魔鬼,最是容易將事情搞砸。
“你先休息半刻鍾,半刻鍾後出莊。”江景雲看著白安平不容置喙道。
“好,半刻鍾。”安平點點頭,又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拿起一杯茶水一飲而盡,眉頭雖然鬆下來了,但是緊緊攥著杯子的手還是泄露了他啊內心的情緒。
自然是不甘的。
白安平此人生來重情義,與琴墨在出雲閣相處的那些日子裏倒也是真心將他當做了朋友。但是此時琴墨的做法是真真的傷了他的心。
半刻鍾的時間眨眼就過。
時間剛到白安平就站起身來,看著幾人,“走。”
“半刻鍾到了,走吧。”江景雲點點頭也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第一莊守衛甚嚴,莊內弟子家仆更是與不少,幾人出莊的時候安陽還帶上了一隻幾十人的小隊。
“你們去將那些中了毒的暗衛小心的解決掉。”臨近琴墨的營地,安陽回頭對著後麵的三十人小聲吩咐道。
“回小姐,是….”小隊的首領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還是打昏了事。”
“打昏再綁起來吧。”安陽歎口氣,“畢竟是子衿的朋友。”
那三十人聽到安陽的命令,都齊齊一點點頭應下然後離開了原地。
“打暈注意什麼,直接抹脖子了事來的幹脆。”安平撇撇嘴。
“整天打打殺殺的像是個什麼話,別搗亂。”安陽反手了給了安平一巴掌,然後又將頭轉了回去,專注的看著前方的營地。
現在剩下的就是琴墨那一人了。
當初琴墨進的那個帳篷柳子衿兩人還記得清楚,此時直奔的也就是那個地方。
琴墨下榻的帳篷就那麼靜靜的矗立在原地,那兩個暗衛兢兢業業的守在帳篷門口。
帳篷內沒有一絲聲響,安靜的就像是沒有人一樣。
偷偷潛伏過來的五個人躲在不遠處一顆大槐樹上,將身形隱在茂密的樹冠之間,看著前麵那座沒有有一絲聲響的帳篷。
“他真在這裏?”白安平皺皺眉頭看著前方的帳篷,放在樹幹上的手輕輕地蜷縮起來,手指甲也嵌進了粗糙樹皮之間的縫隙之中。
“十有八九。”柳子衿道,目光也緊緊的放在前麵的帳篷上,“先前他舟車勞頓,一路趕來衡陽,身子必然勞累,又加之晚上要攻打第一莊,養精蓄銳是一定的。”
“既然這麼說那就是大概率了?”安陽一挑眉毛,道。
“是。”江景雲肯定的點點頭,然後反手從自己的袖袋中摸出兩粒珠子,反手一甩就甩到了那守門的兩個暗衛身上。
珠子與肉體碰撞發出兩聲不明顯的悶響。
江景雲與柳子衿兩人在那侍衛的身體倒下之前疾馳而下,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他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