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人攔腰托住一個,然後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主子,您還在嗎。”柳子衿此先聽過他們的聲音,此時模仿起來自然也是簡單的很。
“有何事。”琴墨的聲音從帳內傳出來,聽起來略帶一絲疲憊。
但是門衛卻是沒有人回答他。
一片寂靜。
聽到琴墨的話,江景雲對著樹上三人招招手,與柳子衿兩人閃身就進了帳篷。
賬內開有天窗,在帳中投下一塊亮亮堂堂的光柱。
在天床下放置著一張書案,而此時琴墨就站在書案之前,低著頭不知道畫些什麼。聽見兩人進來的動靜也沒有抬頭,仍舊是專注的畫著手下的畫。
“這麼莽撞的衝進來做什麼,活膩歪了?”琴墨頭也不抬,但是聲音卻涼的很,透著一股子涼薄的殺意。
但是卻仍舊沒人回應他。
柳子衿兩人進到帳中之後,先是站在門口看了琴墨好一會。
現在他仍即使穿著一身黑色的勁裝,勾勒出姣好的身形,腰上的軟鞭拆了下來放在了桌上,頭發依舊是高高豎起的馬尾。
直到琴墨講話他們才向前走去。
一步。
悄無聲息,毫無動靜。
兩步。
琴墨皺眉,似有不愉。
三步。
琴墨終於是抬起了頭。
隻是一眼,眼裏淡然的神色就變成了震驚。
“你們怎麼在這裏。”琴墨到底還是見過大世麵的,很快就恢複了震驚,轉眼又變成了柳子衿習慣的樣子。
“來這裏看看你。”江景雲銳利的眸光直直的盯著琴墨的臉,眼神微涼帶著審視,就在琴墨終於堅持不住的時候眼睛一眨轉移了視線,“能在這裏碰到你還真是巧。”
江景雲的話裏有話,但是琴墨偏偏又開始裝傻,權當聽不懂江景雲的話。
“景雲你這說的什麼話,我這是來尋你們的,隻不過半路上看見了這裏有人這才過來瞧瞧。”琴墨語氣無辜,表情也顯得極其真摯,若不是兩人目睹了一切還是有八九會被他蒙混過去。
這邊柳子衿與江景雲能沉得住氣,但是躲在門外偷聽的白安平卻是沉不住氣了。
“琴墨,你這小子,小爺竟然不知道你這人說起謊話來居然大氣都不帶喘一口的。”白安平近的怒氣衝衝,門口的簾子被他用力撩了一下,發出了沉重的一聲悶響。
阿慎與安陽也緊跟在他身後走了進來。
安陽麵帶好奇的看著那個大言不慚想要血洗第一莊的琴墨,而阿慎則是沉默的走到江景雲的身旁去請罪。
“白公子何出此言,琴某做了何事,又怎麼會說謊。”琴墨看著怒氣衝衝進來的白安平心頭咯噔一跳,但是仍是強行使自己鎮定下來,看向白安平。
不過若是細看還是能看見他輕輕顫抖的指尖。
“你這小子做了什麼事你自己不清楚?”安平氣極反笑,雙手抱胸看著琴墨,又向前走了一步,幾乎與他臉貼臉道:“怎麼樣,那個揚言要血洗我第一莊的不是你?”
“不是。”
“好你個不是。”安平一拳揮上他的臉,琴墨一時躲避不及,就這樣硬生生的承受了他一圈。
臉上登時就從出現了一個隱隱帶著血絲的紅印。
“下手真狠。”琴墨抹去嘴角的血跡,笑著說了一聲,然後在白安平下一拳揮過來之前伸手拿起了自己的軟鞭,倒退一步,戒備的看著幾人。
柳子衿麵無表情的看著琴墨,餘光卻被桌上的那副畫作吸引了過去。
“雲世子,柳小姐,白少主,現在這裏就隻有琴某一人人少勢單,琴某也就不與幾位扯皮了。”琴墨冷哼一聲,重重的甩了一下手裏的鞭子。
鞭子撕裂空氣發出呼嘯的聲音,墜地又是一聲輕響。
但是偏偏在場沒有一個人害怕他。
“琴墨,你來第一莊到底要做什麼。”柳子衿看著臉色突然變冷的琴墨,問道。
“還能做什麼,覬覦他們的鎮莊之寶。”琴墨冷哼一聲,擺出了一徹底撕破臉皮的架勢。
“真的嗎。”柳子衿輕笑兩聲,將手輕輕搭在幾乎暴走的白安平身上,一雙靈動而清澈的眼睛是不是上下打量著一臉冷意的琴墨,更多的則是將目光放在了桌上那副半幹的畫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