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上的美人長發半散,一聲白衣側臥在紅櫻樹下,眉目如畫,身旁還放了一張琴。
“所以你到到底想要些什麼呢。”柳子衿輕輕的拿起桌上的那幅畫,仔細的打量著,一邊打量一邊漫不經心的詢問琴墨。
琴墨此人她相識已久,生性自由不喜名利,出身又富貴,什麼樣稀奇古怪的玩意沒有見過,又怎麼會為了區區身外之物大動幹戈的討伐第一莊。
“想要什麼?”琴墨嗤笑一聲,目光落在柳子衿手上的畫上,顯現出一絲微不可查的緊張,“想要的自然就是第一莊珍藏百年的鎮莊之寶。”
“真金白銀,武功秘籍,絕世神兵,哪樣不是世人的最愛。”琴墨輕哼一聲,眼尾輕輕下耷,倒是沒有他所展現出來的那樣豪氣。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我第一莊的鎮莊之寶可不是那些絕世寶物,而是一盒普普通通的胭脂。”安陽嗒然出聲打斷他們的話,說話間還輕輕的打量著自己的手指甲,仿佛上麵開出了花,說完還抬起頭來無辜的看了他們一眼。
胭….脂….?
琴墨明顯的沒有反應過來,一會見忘了維持臉上冷峭的表情,顯現出一種糊裏糊塗又不明就裏的表情來。
“怎麼會是胭脂!!!”琴墨鬆開手裏的軟鞭,泛紅的眸子死死的盯著他們的臉,像是要從上麵看出什麼破綻來
隻可惜,安陽說的話是真的。
第一莊的莊主大小就是一個風流才子,當年為了莊主夫人還沸沸揚揚的鬧出了許多事情,到最後才抱得美人歸,而莊主夫人送給他的第一件禮物就理所當然的被他當做鎮莊之寶供奉了起來。
隻是那件禮物好死不死的就是一盒胭脂。
“這個你得問我爹。”安陽攤攤手,一臉無辜,心裏卻是在悄悄的打量著琴墨整個人。
目光清澈,不是大奸大惡之徒。
腦子也像是缺根筋的樣子。
怎麼看都不像是無惡不作會是為了一件寶貝就要血洗第一莊的人。
看起來到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安陽看出來的事情柳子衿自然也是能看出來了。
“琴墨,這姑娘是誰。”琴墨對於他真正的目的閉口不談,柳子衿也隻好曲線救國,從他剛才做的畫上下文章。
“聽說你的未婚妻失蹤了。”還沒有等到琴墨說話,江景雲就先她一步開了口,“但是堂堂秦國宰相的女兒失蹤又怎麼會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出來。”
“更可況景雲聽聞秦國宰相甚至疼愛唯一的女兒,所以…”江景雲說著銳利的眸直接看向了琴墨的臉,犀利的眸光似有似無的盯著他的眼睛,漫不經心的道:“更可況景雲還聽聞有不少名醫曾經入住宰相府。”
望月樓的消息網絡遍布各國,隻要是江景雲想要去查的消息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這麼說來,丞相府的小姐是染了怪疾?”柳子衿伸手摸摸自己的下巴,將目光落在握著軟鞭垂著頭的琴墨身上。
琴墨的手指微微有些顫抖,垂著頭看不出在想什麼,但是從他的反應看來江景雲的推測完全是正確的。
“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來找我就好了,為什麼要費盡心思拐這麼大一個彎來第一莊呢。”柳子衿眉頭輕輕的一蹙。
“因為你治不了。”琴墨終於開了口,聲音裏喑啞的不像話,“真的治不了,雲世子說的名醫全都是從漠北請來的大夫。”
“但是全部都束手無策。隻有一個年逾古稀的大夫在臨走之前對我說第一莊有藥。”
“那是幾十年前他的師父贈與當時的第一莊莊主的,但是的莊主,大概就是白少主的爺爺罷,聽說要將她當做鎮莊之寶一直傳下去,當時又恰逢藥仙老人托我給你送信,我就來了京城,不過倒是沒有想到我居然會在這裏碰見第一莊的人。”
“也許是上天憐我,這才讓蓮兒有了生的希望。”
琴墨說著臉上的淚水就流了下來,聲音也越發悲痛,好不容易說完了原有,琴墨才伸手擦掉眼角的淚水,啞著嗓子道:“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