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說完這話之後柳子衿這才突然反應過來這過分冷清的宮殿究竟是怎麼回事。
太後原來是被人冷禁了。
“可發現是誰做的。”
“並不曾,那人手腳藏得極好,能悄無聲息的侵入哀家勢力範圍內的人能有都簡單。”太後不以為意的低頭喝了一口茶水,“這事交由皇後去辦了。”
太後似乎是認定了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所以才這樣有恃無恐一臉閑適淡然。
“不知皇祖母可知道是誰。”兩人對視一眼,江景雲才問向太後。
太後冷冷一笑,臉上牽出一抹諷刺的笑容,“這件事情除了左妃與三皇子還有誰能誰得益最大,真當哀家是泥捏的。”
果不其然如同江景雲與柳子衿所料,太後果然就是料定左妃與三皇子是幕後黑手,所以才有了最開始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但是柳子衿與江景雲認定的凶手卻是另有其人,
這宮裏能手眼通天的人物當屬惠妃,這樣簡單的事情他完全能夠辦得到,而且耗能辦的很好。
既然太後一心認定幕後黑手就是左妃u三皇子,那兩人也就不便多說,簡單的同太後交流兩句之後就起身離開了這裏。
除了這樣的事情宮內走動的宮女都明顯的少了許多,越發顯得孤寂荒涼起來。
“這件事……”柳子衿看著宮路兩旁盛開的嬌豔鮮花,躊躇了良還是將心裏的疑慮說了出來。
“這件事情應當是快刀斬亂麻,不能拖。”江景雲的聲音有些低,莫名的顯示出一種利落幹脆的狠厲。
“是應當…”柳子衿的話說了一半,剩下的還沒有說出來,就被前麵岔路口出來的一個宮女打斷了話頭。
“雲世子,柳小姐,我家娘娘有請。”來人是一個粉衣女子,沒有穿著宮裏一貫的宮女服飾,反戴思尋常人家養的女兒,身上還幫了一個叮當作響的小鈴鐺,行走間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煞是清脆。
隻是這身打扮卻與宮內肅穆的氣氛十分不和。
而且這女人的麵相總有那麼幾分熟悉。
“你家娘娘是誰。”柳子衿道。
“來儀宮,惠妃娘娘。”小丫鬟的態度不卑不亢,禮也沒行,就隻是站在街角定定的看著柳子衿,眼裏閃爍著一絲笑意。
“我兩人剛剛回京,就先謝過惠妃的好意了。”江景雲輕輕的將柳子衿拉到自己的身後,疏離的對著那個宮女道。
“告辭。”
“且慢。本宮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兩位又何必避之不及。”柳子衿的話音剛落,惠妃的聲音就從拐角處傳了過了。
這一下兩人的表情都有些凝重。
方才兩人說話的時候聲音雖然壓得低,但是卻沒有刻意回避別人,隻是沒有想到這惠妃居然會在路上守株待兔這樣等著兩人出現。
“娘娘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兩人剛剛從江南回來,舟車勞頓,哪裏有時間去拜會娘娘,怕耽誤娘娘時間。”柳子衿客氣的一笑,語氣裏滿滿的疏離。
柳子衿說話間惠妃剛好挪著蓮步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一聲緋色的衣衫,精致二人豔麗的妝容,臉上還帶著滿滿的笑意,就如同她往常那樣,就連皇上死了對她也沒有絲毫的影響。
一切如常。
“本宮到還真是無聊的緊,還想找柳小姐陪本宮說說話解解悶。”惠妃走到那個宮女的身邊,伸手掐下一朵嬌豔的芍藥放在手裏細細把玩,半響後突然手裏一用力,一朵嬌豔的芍藥就在她的手裏化成了爛泥,濺出了紅色的汁水。
“娘娘,眼下正值國喪,還望娘娘低調一些,可不要一不小心處在風口浪尖上。”江景雲的聲音毫無起伏,一聲黑衣稱的他的麵容越發冷峭。
江景雲說完之後拉著柳子衿就要離開這裏,而惠妃也沒有阻攔,而是輕輕的給他們挪了一個位子,目送著兩人離去。
講過惠妃那裏不遠,柳子衿突然停下腳步,說了一句:“娘娘,多行不義必自斃。”
說完這句話兩人就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