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隻留下惠妃站在原地低聲冷笑。
京中這段時間來還算得上是清淨,沒有什麼烏煙瘴氣的大事,二皇子的未婚妻夏朝雲被保護的很好,並沒有收到一點的傷害,柳府裏也安穩的不像話,隻是柳子衿剛回到出雲閣就看見了跪在地上負荊請罪的青書墨書兩人。
“小姐,琴墨公子不知去處,清小姐贖罪。”
柳子衿進來之前完全沒有想到裏麵會是這樣一幅光景,一下子被下了一跳,過了幾息功夫才反應過來,好笑的讓兩人起身。
“琴墨回家了。”柳子衿笑著解釋道,並沒有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他們。
聽完柳子衿的話兩人這才起身。
眼下的京城全麵閉城,消息傳輸比以往嚴格複雜了許多,此時也不知道外麵的事情怎麼樣了。
忠親王府。
江景雲在送下柳子衿之後就自己回了忠親王府,忠親王此時雖說不問政事,但到底手上還是我了一隻頂級的皇室暗衛,這京中的一切很難逃過他的法眼,所以江景雲才會在回京之後直接過來忠親王,想要知道這十日之內究竟發生了什麼。
“父王。”江景雲與這忠親王的態度永遠看不出父子之間的熱絡。
“回來了。”忠親王抬眼看看江景雲。
“兒臣想要父王手中的破甲一用。”江景雲明人不說暗話,直接一上來就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忠親王手上的破甲是先帝,也就是江景雲的皇爺爺留給忠親王的一隻暗衛,能力在整個皇室暗衛當中獨樹一幟。
這也是忠親王府在皇上的猜忌中還能存活至今的一個重要依仗。
“要去有何用。”忠親王聽到破甲這才差異的抬眼看了一眼江景雲。
“自然是有要事。”江景雲道,“父親想必也察覺到了這京中的變動。”
“風雨欲來,安能獨善其身。”
“你這算是準備動手了?”忠親王詫異的挑挑眉,問道。
“是,總不能一直坐以待斃。”江景雲點點頭,然後道。
“好,小心行事。”忠親王沉思片刻站起身來,走到博古架旁邊打開一個暗格拿出一個古玉的玉佩來交給江景雲。末了還伸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才沉默的重新回到了桌子旁。
眼下的忠親王在兄長死後還想更加消沉了,身上原本還能被瞧見的鬥誌此時都被消磨的一幹二淨,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沉寂的氣息。
“父親,等事情告一段落之後離開京城散散心吧。”江景雲道。
“天下這麼大,那裏不一樣,還是在這裏呆著吧,京城呆久了也挺好的。”忠親王抬頭透過窗子看了一眼外麵湛藍的天空,低頭歎了一口氣,拒絕了江景雲的話。
江景雲又回頭看了一眼忠親王,然後才拿著那塊令牌走出了書房。
現在該收網了。
先斷了他的爪牙,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很多了。
阿慎與符離辦事他很放心,再加上其他勢力的幫助,想要拔他的爪牙很是簡單,現在就到了最後的階段了。
回京的這兩日柳子衿與江景雲沒有什麼別的動做,因為皇上賓天的緣故。新皇人選尚無定數,京中的官員們每日們都往宮內去,希望太後能給他們一個答複,選出一個合適的新皇人選。
皇帝這一死,京城諸位官員內心基本沒有什麼大的波動,皇上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這幾個月,京中的大小事務都是由兩位皇子操辦。
都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若說波動他們其實內心還是有那麼一點的,畢竟誰呀不敢肯定新皇登記之後會不會留下他們這些舊臣。
但是當務之急還是立新君,畢竟國不可一日無君。
“太後娘娘,國不可一日無君,臣等請求早立新君,以安民心。”宮門口之外一群大臣在左右相的帶領之下請求皇太後選出一個合適的人選來做新皇。
彼時柳子衿正在皇上的原先的寢殿當中替已經死去的皇上驗屍,太醫院的太醫們學術不精或是整日裏想著怎麼保命,以至於現在還要柳子衿來做仵作這一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