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陸羽回到了白鹿城之外。
此時,他正坐在城門外擺攤的一處茶棚內,頭戴不知從那裏弄來的鬥笠,望著城門口貼出的告示和一張和自己有著幾分相像的畫像,麵上淡定,心中卻不由苦笑。
自己昨晚本來是有偽裝的,不過在變身之後,偽裝也就沒什麼作用了,幸好,見到自己真麵目的隻有那位能化為影子的家夥,也幸好這廝不會作畫,不然貼在牆上的,可就不是這張隻有五分像的畫像了。
不過盡管如此,這白鹿城這幾天也是不能進了,丟失了寶貝,三大商行肯定會大肆搜捕,見過自己的那廝也一定不會放過自己,要是被人認出來,他倒是沒所謂,大不了逃跑,可張梁他們可就有麻煩了。
想了想,陸羽從茶棚內離去,走到不遠處一個無人的地點之後,從懷中拿出一道畫著莫名絲線的黃色符咒,手中白光乍現,順著絲線的紋路,緩緩蔓延符咒之內!
少頃,
“四弟,是你嗎,你在哪裏?”
符中突然出現了張梁那略顯焦急的聲音,讓陸羽臉色變了變,急忙道:“我在城外,怎麼,你們出了什麼狀況了嗎?”
“沒有什麼狀況,”符中張梁道:“就是一早上起來沒看見你,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你去城外幹什麼?”
陸羽鬆了一口氣的回答道:“我不說你待會就知道了,三哥,有沒有什麼去其他地方的任務,我要暫避一下風頭。”
“這你得問大哥和二哥,”符中的張梁聲音回答,隨後奇怪的道:“暫避風頭?昨天晚上你去幹什麼了?難道白露宮裏麵的響動是你弄得?”
陸羽回答道:“和我有關係,不過三哥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看見我真麵目的隻有一個,而那個人根本不會知道咱們的關係,所以三哥你就放心的去參加那什麼鑒寶會去吧,別提起我就行。人都差不多全來了,我想他們應該不會放棄舉辦鑒寶會的。”
說完這句話後,也不待張梁回應,手中符紙一攥,隨後隨後一扔,扔掉了這張名為傳音符的符咒。
他現在還不會製作這種符,所以這些符並不是自己製作的,是二哥張寶在之前給自己的,一共有十張,五張可以聯係張梁,五張聯係張寶,兩方必須手持專門的符紙才能聯係。
符咒有兩種製法,一種是用真氣畫符,另一種則是不用真氣。
用真氣畫出來的符威力強大,而且隨便一個人都能即拍即用用,但製作困難;不用真氣畫出來的符威力稍減,且事先必須向裏麵充滿真氣,這個過程雖然不算很緩慢,最多也就十秒鍾時間,但仍然比不過真氣符,不過不灌輸真氣的話,這種符製作起來相對而言好畫的多。
陸羽畫符一向習慣用真氣,所以他的符拍上就能用,不過這並不意味著他不會畫非真氣符咒,隻不過不需要而已。
多花一點時間製作出威力強大的,而不是少花時間弄出威力弱小的,陸羽傾向前者,畢竟他現在還沒有什麼需要大量時間處理的東西,每天都閑得很。
掐滅這道符後,想了想,陸羽又拿出另外一道傳音符,灌輸真氣,隨即不等那邊開口就直接道:“二哥,有沒有什麼偏僻地方的任務,小弟我想到處溜達溜達。”
聽到他的話,手中符紙沉中傳來一聲驚疑的問候:“我說四弟,你不是正和三弟在白鹿城參加鑒寶會呢麼,怎麼,出了什麼事情嗎?”
“也沒什麼大事,”陸羽回答道:“就是我搶了人家一點東西,然後人家現在滿城在找我,我想避避風頭。”
聞言,手中符紙沉默片刻,隨後張寶的聲音顯得有些莫名:“四弟啊,雖然咱們家沒什麼規矩,可這搶東西的事情,你是不是...”
“二哥,我這也是逼不得已啊,”陸羽唉聲歎氣的說道:“無冤無仇的,誰會沒事閑的搶別人東西,關鍵是小弟我實在有急用啊。”
他說的倒是實話,本來他和三大商行也沒什麼過節,按理說就算需要那兩枚珠子,也不會直接去搶。不過眼下卻由不得他不搶,黃巾起義就在關頭,說不定那天就會爆發呢,哪還不抓緊時機增強自己的力量。
再者說了,三大商行財大氣粗,丟失寶貝的地方又是以黃金聞名九州的袁家地盤,多少能有點補償應該。
就算沒有補償,也不會弄得他們傷筋動骨,頂多也不過十個九牛一毛。所以陸羽心中雖然有那麼一絲絲愧疚,但也隻是一絲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