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李向陽驚奇：“他還和藹？”用手比劃著說，“那一臉的苦大仇深，不笑還好，一笑滿臉褶子，還和藹？”
“人家那是成熟美！”煒華一指頭戳在李向陽腦門上，走了。
先別說“微笑的鹿”說的是不是失準，能在公司網站上搞這樣的活動，這一點值得肯定，起碼能正確引導那些初來乍到的新人，讓他們知道，深圳除了錢除了機會，還有許多的故事可以感動人，創造財富的諸多奮鬥，怎麼不能勵誌？
廣告公司現在上上下下有百十號人，拿工資做管理的寥寥十幾個人，百分之八九十的人，除了微薄的底薪外，主要經濟來源，都靠業績提成，業績差點的，一個月也有兩千左右的收入，這些離開校門一兩年的大學生，比李向陽剛來深圳時有衝勁，還有團體意識。李向陽自省，那會兒在斯達廣告混的時候，自己可沒有這樣的水平，像個農民似的，老盤算自己的小九九。真是難得。
能讓新員工在這裏找到可以勵誌的念想，傾訴一下心裏的美好，總比渾渾噩噩的好，也省的他們成天胡思亂想的好。李向陽想了一下，也寫了幾小段話兒放到網站裏，說實話，他就是這次開始留意這個叫“微笑的鹿”的人，他直覺覺得，這個“微笑的鹿”是個女的。
原本在周三上午召開的例行會議，由於李向陽上午在特校有課，故而改到下午召開。這次開會，是關於公司一些福利方麵的事情，兩個月前，公司做過一次較大範圍的調查，內容涉及的比較廣，一彙總，發現一個大家普遍相對關心的問題，就是公司原先製定的福利待遇，有三分之二參與調查的員工持不讚同態度，像當初我們為三年期員工提供的宿舍，那些與公司簽訂一年或者兩年期勞動合同的員工無緣入住，這是一個較為突出的矛盾點。不夠這個條件的員工質疑公司有歧視一年期和兩年期員工的意思，提出，按照公司用人的硬標準，試用期滿，正式進入公司後，即簽訂一年期勞動合同，而此後改簽二年期和三年期合同所謂的考評製度，有領導個人喜好摻雜其中，和被考評的人的綜合能力並無直接關係。
這話兒有點暗指公司中高層領導憑個人喜好指鹿為馬的意思。行政人事這一塊，歸煒華負責，李向陽不認為煒華會有這樣的人為故意，但是細想想，這種考評辦法是有點欠周詳，各部組織的考評，難說有沒有人戴著有色眼鏡排異，一個部門一二十口人，有幾個和部長不對脾氣的刺頭很正常，這恐怕就是“個人喜好”的出處。
“有沒有一種辦法，既能解決矛盾，又能杜絕個人作祟。憑個人喜好從中作梗的小動作，國企的毛病怎麼跑咱們這兒了？要我說，好好查查，看看到底誰這麼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