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把鏽刀(2 / 2)

那麼如此說來,這一刀很明顯就是躺著劈砍而來的。

“躺著劈砍的,難道說是父親?”

第一次將用刀者聯想到父親身上,景翀的目光都為之一亮。

父親景赫平時力量很大,根本就沒有見過他用過刀,就算是平時砍柴他都很少用刀,大多時候都是用斧頭,就算是斧頭很鈍,卻依舊如此,他就好像有種忌諱似的,刻意的回避。

然而,在生命危急時刻,能夠順手用劈砍而來,卻不得不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父親隨時隨刻都珍放著一把刀。

但是這又怎麼可能?自己今年都十二歲了,家裏總共就這麼大點地方,倘若父親藏的有刀,那為什麼自己從來都沒見過?

滿腹的疑問,反複的敲定,隨後又推翻,這不得不讓景翀行動了起來。

他霍然站起身來,腳下的地麵上還殘留著一灘血跡,看來在床上之時,凶手並沒有一刀將父親殺死,而是在下了床對峙之時被人砍死的。

自己當初發現動靜跑到屋中之時,父親與母親就躺在這裏,但是當時並沒有來得及注意,就被那群人追了出來。

如今都三天過去了,屋內除了當時的屍體被動過之外,其它地方都沒有移動的跡象,看來他還能在此找到一些線索。

想到 這裏,景翀立即變得興奮了起來,他趕忙蹲下了身子,向著床底下看去,陰暗的床底下空隙很小,再加上現在時至黃昏。所以裏麵的光線也非常暗,艱難的支撐著腦袋看了半天他都沒有看清什麼,直到許久之後,等雙目適應了之後,才在那牆角之處看到了一個長長的模糊影子。

冒在腦海之中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它正是父親的刀。

幾乎沒有片刻的猶豫,他立即找來了一根木棍,伸長了在床下撥動了片刻。

“哐當!”

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瘋狂的刺激著景翀的神經,他手中撥動的速度越來越快了,情急之下,腦袋之上卻又冒出了濃密的汗珠,但終於還是被他從中拿了出來。

剛剛撥動出來的東西,正是一柄刀,這柄刀也不算奇特,更平時集鎮上賣藝之人用的那種刀一般無二,倘若非要說有什麼區別,就隻能說著把刀比普通的刀稍微短那麼幾寸,大概也就兩尺半左右。

刀身偏窄,但卻異常鋒利,就算是上麵都布滿了鏽絲,還是能夠從那刀鋒之上感覺到絲絲的寒意。

輕輕的將到端在手中,景翀試驗著將之按在了床梆之上的那道裂痕之中,果然恰到好處。

“父親竟然有把寶刀,他年輕時到底是幹什麼的?是不是那時候結下的仇恨?”

心動旋轉,景翀的分析很是透徹,但是憑借著現在的他,還是很難得知其中內情的。

但出於滿心的好奇,他還是來回的翻轉著手中的到,認真的端詳了起來。

巴掌般寬的刀身有過刻意磨過的痕跡,在那滿布的繡絲覆蓋之下,模模糊糊的還能看到上麵曾經有過字體,借助著微弱的光線看去,還是被景翀隱隱約約看到了一個“日”字。

“日”字呈扁平狀,看起來隻是一個偏旁,但下麵的字卻一點都看不清了。

這是父親刻意為之的,他好像隱瞞了什麼,或者當初得罪了什麼人,才最終引來如此的殺身之禍!

“日”字偏旁,下還有字,很有可能這個字就是個“景”字,是父親的姓氏,難不成他來自一個強大的家族?或者是某個勢力?這是景翀的第一時間的想法,但是單憑一把刀根本就不可能探查父親的真實身份,更不可能從中找出殺害父母的真正凶手。

不覺間,他唯有無奈歎息,搖頭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