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景翀。
在被孔大爺支走之後,並沒有直接選擇進入雜役院之中,而是一拐彎沿著每天打水的必經之路一路而上。
而身後的孔大爺也似乎明白了景翀的意圖,也沒有直接回到雜役院,緊緊的跟在其後,很快就趕上了景翀的腳步。
“你這混小子,真的就去打水呀?”
孔大爺大聲呼喊了一聲,想要用話語來阻擋住景翀的腳步,然而他的話語並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反而因為話語的傳來,卻引來了景翀“不善”的目光。
看到此處,孔大爺感覺很是奇怪,但卻也沒有過多的思慮,一搶身就走到了景翀的身前,但是這樣的行動並沒有遮掩那雙犀利的眼神。
深邃的眼眸上下打量,就好像孔大爺身上的每一處都有著說不出來的神秘一般,令人不能自拔,但仔細看去卻不難發覺,景翀的眼神之中卻隱藏著一種難以說明的異樣,這是一種足以讓人毛孔悚然的異樣。
如此一來,孔大爺可著實被“盯”上了,老頭子一個人昂首闊步的走在前端,也不說話,但他的身上卻始終不離著景翀的目光,這種奇異的目光令人渾身不適,就好像要將人生吃了一般,渾身發緊,?脊梁骨發寒,所以沒過多久就讓孔大爺忍耐不住了。
“我說小鬼,你這是幹什麼?孔大爺臉上是長花了還是怎地了?怎麼老這樣盯著我幹嘛?想搞基呀?我也沒那愛好,反倒是你房間裏的那二位可能喜歡!”
孔大爺繃著個臉,試圖用威嚴來抵擋住景翀的神色,但很明顯這樣的威嚴根本就起不到作用,就算是冷嘲熱諷都沒有辦法的效果。
“是有花,而且是翠花!”
冷不丁的一句話,好懸沒讓孔大爺腳下一個啷嗆摔倒在地,但見他紅著個臉,嘴巴抽搐了好大一會兒,就好像被人無端的戳破了心思一般,轉臉心虛的掩飾了一下,但那作做的行為還是沒能逃得出景翀的眼睛。
“你都知道些什麼呀?且不可胡說八道,你也知道你孔大娘身子不好,若真個讓她知道個什麼流言蜚語,後果很嚴重的知道不?”
孔大爺被景翀看的沒轍了,卻隻得無奈的回過頭來,很是正經的警告了一句,卻身子一轉,連忙加快了前進的腳步。
“嘿,身正不怕影子歪,如果孔大爺真的行的正、走的直的話,又怎能懼怕孔大娘呢?”
景翀難得的拿孔大爺開涮,故此說這些話的時候,也是有目的的,更令人可笑的是,景翀說話的時刻,還真的看到孔大爺腳下的步伐變得紊亂了起來,曲曲連連宛如“蛇行八步”。
這一年來他與孔大爺接觸的最多,所以對於對方的這一點“小秘密”他還是非常清楚的,故此時不時的拿來取笑一下也就足夠了,若不是今天事出有因,他斷不會如此反複無常的拿出來“威脅”的。
“小子,你丫丫是不是翅膀硬了?我都告訴過你了,翠花隻是我多年前的一個師妹,也是雜役院的,不過不是咱們授藝堂的而已,你說她有困難,作為師兄當然要幫助一下了,可你倒好,抓住一朝之錯沒個完了,再說了,我也沒錯呀,又沒有違背倫常,做那苟且之事,更何況,今天老頭子可算是對得起你了,在公冶公子的麵前為你求情,也算是將功補過了吧!”
孔大爺一邊說著,一邊更是忿忿的怒目而視,其略顯滑稽的表情,頓時讓景翀露出了笑容。
“哈哈,說的輕巧,但還是不敢對我吐露實情是不?”
沒有表現出一絲的感激之色,景翀滿臉神秘的冷嘲熱諷,持以匪夷的表現,卻讓孔大爺緩緩的放慢了腳步。
“吐露實情?你小子卸磨殺驢是不?老頭子對你可是肝膽相照、赤坦無餘的,我也是看在你小子左一句大爺,右一句大爺的份上,才在公冶公子麵前賣弄老臉的,你不說聲謝謝可也就罷了,又怎能不分青紅皂白的誣陷老頭子的人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