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話說完,頓時讓景翀的心為之一沉,是呀,人家是後盾的人,一生下來就沾染著武學的氣息,從小就沉溺於武學的熏陶之中,隨便一跺腳都可能震上三顫,再加上這一年多來的授藝堂培訓,其實力在同齡之中早已經成為了嬌楚般的存在。
再看自己,整個就是一個半吊子,在沒有進入血刀寨之前,他根本就是一個連武藝是什麼都不知的山間窮小子,若不是無意間得到那本臆象幻神書與父親遺留下來的戰狼刀法,他恐怕到現在才算是真真接觸武學。
如此算來,從當初接觸武學,到這一個月來的修煉武學,整個加起來也不過人家的一個零頭,就算是自己是天生的神人,妖才降世,也恐怕斷難超越對方吧,更何況還要將之打敗,這幾乎是天方夜譚一般的事情。
景翀越想越是灰心,越想越是無力,但一閉上眼睛就想起了一個月前對方對於自己的羞辱,一貫倔強的他,怎麼都放不下這種屈辱,無形間一股莫名的力量蜂擁著氣血直衝大腦,頓時激起了那潛藏的鬥誌 。
“他學的是劍!?”
冷不丁景翀就是脫口而出,他腦海之中頓時回想起剛才蘇管事所說的《三轅劍》,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但此時他說吐出的字眼卻冷意十足,讓人聽起來脊梁骨都有點發寒。
“是的,劍走偏鋒,可三麵為攻,比之刀的笨拙與霸氣,則更多了出了幾分的迅疾,所以他才會選擇以快為主的三轅劍!”
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但蘇管事畢竟也是一位久經世麵的人,在摒棄了那輕微的不適之後,卻連忙正色的小聲說道。
“那麼既然如此,我就用我的笨刀來砍斷他的快劍!”
景翀手拳一握,露出一貫的堅韌之色,一時之間,卻讓人有一種陌生之感。
“不就是賤法嗎?那小子再賤,老子就一棍子將丫丫的夯的腦漿迸裂!”
聶海淵很會見縫插針,此時扛著大扁擔晃晃悠悠,指著門口就開始大放厥詞。
“別理他,蘇管事,你還是先為我介紹一下刀法吧!”
一聽到聶海淵說話,景翀也頓時從那種憤恨之中回旋心神,恢複了常態,特別是在看到那胖大的身體他就是忍不住一捂腦袋,趁著機會連忙催促著蘇管事說道。
“嘿,要說到這百戰七玄刀,我可是了解的很呀!”話題一經改變,蘇管事頓時恢複到了先前的眉飛色舞,說話間更是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所謂百戰七玄刀故名思議,就是百戰百勝的意思,而且,百戰之中,越戰越勇,刀刀緊bi、一刀威力更勝一刀,戰到酣處每一刀揮出的威力整個可以提升百倍不止,所以,這種刀法很是霸氣,倍受世人的喜愛。再加之,此刀法雖然狂勇,但卻也不笨,其字就表在一個‘玄’字之上,正所謂玄之又玄、妙之又妙,玄可演變妙用無窮,一刀劈出可化七刀,七七相疊便可化作四十九刀,一刀更勝一刀,一刀更快一刀,以至於久戰之下,千變萬化,無窮無盡,真可謂疾如湧流、彙勢如山呀!”??
蘇管事口若懸河,直說的天花爛醉、唾星亂飛,但聽入景翀的耳中,卻讓之洶湧澎湃、欲罷不能,一顆心癢難耐,恨不得現在就捧著刀投入那熱血沸騰的修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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