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死,我怎能善罷甘休,我叔父追殺了你一個多月,卻不想還是讓你給逃跑了,隻是可惜了那瘦猴子,為了你慘死的不明不白,而如今你又如此狂妄的出現在這裏,真可謂是自尋死路!”公冶長勳麵沉似海,冷若冰霜,此時說起話來,更是充滿了無盡的挑釁與邪異,在他的目光之中,景翀的此番現身無疑就是自尋死路。
“我倒不信一個小小的公冶清風魔掌能夠伸到這內寨中來,公冶長勳,你也不要太過的自鳴得意,此番咱們共聚於內寨之中,孰生孰死,還屬未知!”
麵對一貫狂傲的公冶長勳,景翀提不起半分的好感,他整個人都變得怒火中燒,就連說起話來,也改變了以往的口氣。
“哼,一個小小的鄉野村夫,果然是坐井觀天大言不慚,今天我就先把你打回原形,以後慢慢的收拾你!”
公冶長勳根本就沒有將景翀放在眼裏,雖然之前在對方暴怒之時被之咬掉了一隻耳朵,按說應該在看到景翀之時,心中存在著陰影的,可畢竟公冶長勳的心中還有著獨屬於自己的仰仗,此間的種種都是由他的叔父公冶清風巧意的安排,所以此番麵對景翀他才會顯得如此的有恃無恐。
“杏娘,統領著兄弟們,把這幾個小子全部收拾掉!”
公冶長勳一聲大喝,手中的長劍迅疾打出一道藍光,名譽上雖然翟杏娘是眾人魁首,可隱隱間他才是十人之中最終的主宰。
迎著公冶長勳的聲音,翟杏娘並沒有直接對著景翀痛下狠手,而是原地遲楞了片刻,麵帶歉疚的打量了片刻,才緩緩的移動身形,舞動著手中的鋼刀向著身側的劉頑撲去。
“你…!”翟杏娘的表現,很是讓公冶長勳不滿,故此在憤怒的指點了一番之後,他不得不示意身邊的馬修遠與劉小英二人協同自己朝著景翀包抄而來。?
劉小英本來就是一個趨炎附勢之人,特別是對於公冶長勳顯得格外的尊崇,如今看到翟杏娘違背了他的意願,頓時變得狂熱了起來,特別是在她的心裏,景翀不過就是一個隻會挑水擔糞的雜役弟子而已,在滿腔輕視的心緒支撐之下,她變得更加的肆無忌憚。
“姓景的,先吃我一槍!”
言還未落,紅纓閃爍,鋒芒乍起,身後有著公冶長勳與馬修遠的支撐,她變得格外的有底氣,此番閃動身形,出手如電,竟然沒有一絲手下留情的意思。
“手下敗將還敢言勇,真是恬不知恥!”景翀真的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言語來形容自己對於眼前女子的憎惡,他唯有用最直接的方式來與表達。
在對方長槍疾馳的瞬間,景翀順勢身形一轉,脖頸擦著對麵的槍尖一閃而過,手中的血刀泛起濃鬱的血光,以一種肉眼難辨的速度迅速的繞著槍杆旋轉,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他連人帶刀就猶如一陣旋風般靠近了劉小英的身前。
毫不猶豫的故技重施,景翀一腳踢出,就向著劉小英的手腕之處猛然擊去,如此輕易的占據上風位置,很顯然是劉小英所始料不及的,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如今的景翀無論是身法還是力量都比之當初更加強橫了,無力之間,她唯有麵帶驚愕的選擇束手等待。
“劉小英,你真的很是廢物!”
冷不丁身後傳來公冶長勳的怒罵之聲,與此同時,身後的長劍電光一閃,白色身影就已經搶在了劉小英的身前,藍鱗長劍一經揮舞就朝著景翀抬起的腳裸之處猛然斬去,此一招攻守兼備,刹那間就為劉小英化解了危機。
“哼,以二戰一,有什麼好得意的?”
麵對長劍來襲,景翀不焦不慌,刹那間收腳轉身,順勢將手中的血氣鋼刀向下一壓來迎公冶長勳的一劍劈出,同時,他的口中也不忘了一陣奚落。
“能夠取勝於敵,就算是以三戰一又有何妨?”
景翀話音剛落,就覺得身側一陣惡風不善,隨即耳膜觸動,閃現出一道灰色身影疾閃而過,特別是那道灰色身影之中夾雜著的一柄鋒利長劍,更是毫不留情的向著景翀的後心猛然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