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修遠,你小子真不愧為名副其實的君子劍!”
陡然間感受到後心之處涼風習習,景翀趕忙扭轉身形,舉刀來敵,猛然間映入目光之中的正是那熟悉的身影,冷不丁麵色一寒,他不由得勃然大怒。
早就聽聞聶海淵對自己提及過有關於此人的光輝事跡,沒想到他還真的比之想象之中的還要卑鄙,霎時間他隻覺自己的底線被瘋狂的挑釁起來,暴虐的氣息不容阻攔,完全的流露而出。
“哼,多謝誇獎,吃我一劍!”麵對景翀的挖苦,馬修遠顯得格外的不知廉恥,眼看著自己一劍即將刺入景翀的後心,他徹底的變得瘋狂了起來,就算是麵對景翀舉刀來襲,他依舊顯得不知進退,選擇了予以硬抗。
如此的做法,可當真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但事已至此,景翀也沒有了半分的憐憫之心,對方既然想要主動尋找難看,自己又何必放鬆手腕去饒恕對方呢?特別是對於像馬修遠這樣的卑鄙小人,他所想到的,就是要給予一個最慘痛的教訓。
想到這裏,景翀的手腕一僵,手中的血氣鋼刀變得更加淩厲了起來,帶動著不可磨滅的氣勢,他猶如猛虎一般長驅直入,很快刀刃就與對方的長劍劍鋒交鋒,鋼刀推出力壓千鈞,長劍刺出貫若長虹,但馬修遠還是太大意了,他遺忘了自己的實力,也沒有看出景翀的強大,這一次他注定要吃大虧。
刀與劍剛剛交鋒,並沒有展現出應有的威力,血氣密布的鋼刀看起來很是普普通通的向下切動,就在馬修遠自命不凡之際,陡然間切入了長劍之中,下一刻馬修遠隻感覺一股空前龐大的力量不斷的透過長劍切入進去,身體莫名的為之一陣傾斜,他才知道,自己的攻擊業已全然被人化解,而且他的身體也已經在緩緩的脫離原地。
哢嚓!
冷不丁一聲輕響傳來,馬修遠手中的長劍劍苗被從中間一斬為二,鋒利的劍苗發出清脆的聲響紮入了腳下的地麵之中,而他的手臂之上,卻猶如洪水般爆發出一陣強大的推力。
嗡嗡嗡。
劇烈的蜂鳴之聲不斷的充斥著他的神經,雙手之間顫抖的感覺不斷的加劇,下一刻,一股難以忍受的炙熱感覺從虎口之處遍布全身,他隻感覺身體就宛如突然間遭遇到血狼撕咬一般疼痛無比,無力的雙手向上一撒,斷劍脫手而出,而他的身體則再也收勢不住的向著後方退居而去。
蹭蹭蹭
整整向後退居了三丈距離,馬修遠才栽栽歪歪了好長時間收勢住身形,一雙目光呆滯般的看了一眼胸前的雙手,卻發現虎口之處早已經血流如注,麻木的感覺不斷的傳入神經,他唯有用那雙極其驚愕的眼神看著對麵的“凶神惡煞”。?
“怎麼可能!?”
至始至終,馬修遠都不敢相信,對方會強大到這樣的程度,原以為,以自己的實力再不濟也能夠與對方大戰幾十個回合吧,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以自己自鳴得意的君子劍威風,竟然不敵對方一招之威,如此巨大的實力差距,早已經在無形間擊潰了他那高傲的自尊心。
“在事實的麵前你是如此的脆弱,馬修遠,仆人弟子的身份,今天你是背定了!”
再看景翀,始終都是那副冷冷的表情,他根本就沒有因為一招擊潰馬修遠而感到絲毫的榮耀,在他的心中,這樣的小人,根本就沒有資格立足於內寨之中,哪怕隻是一位仆人弟子,都是抬舉了對方。
就是因為有著心靈深處的一種敵視,景翀並沒有過多的去關注於他,放下了一番狠話之後,他再也難以提起對於馬修遠的興趣,冷不丁回過頭來,映入目光的正是劉小英與公冶長勳同樣不可思議的目光。
隻不過此時的公冶長勳雖然有點驚訝,但卻依舊顯得格外的有恃無恐,在短暫的遲楞過後,手中的藍鱗長劍輕輕一翻,抖動著劍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景翀的下盤攻襲而去。
“撩陰絕命劍!沒想到你一上來就施展這種劍法,真不知道該說你有長進了,還是該說你本性如此!”
看到對麵舞出的熟悉劍法,景翀很快就聯想到當初自己與之初步交鋒之時的遭遇,猶記得自己就是在這套劍法的bi迫之下,最終變得暴虐起來的,當初的自己沒有修煉訣要,無論是力量的純度之上,還是身法的反應程度,都遠遠非對方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