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不同了,自打進入內寨的第一天,聶海淵送於自己《靜氣清心訣》之後,他的實力就在瘋狂的增長,雖然《靜氣清心訣》並非什麼高層次的訣要,但是它對於景翀而言,無疑是一種最好的融合劑,有了它的摻入,更加有效的提升了景翀的心境與體內血氣的融合,如今的他,就算是距離那傳言之中的戰狼之境,也不過僅僅又一步之遙。
他所欠缺的,就是一個契機罷了,而這樣的契機,其實就是一種真正的上等心法,又或者就是一種真正的生死體悟。
而對麵的公冶長勳,雖然從小集合了萬千寵愛於一身,可畢竟屬於溫室裏的花朵,有很多時候都是在公冶清風拔苗助長般的灌輸之下成長起來的,他運用了最後的武藝,甚至於還修煉了一些旁人難以觸及到的訣要,但畢竟學的時候博雜不純,難以自成火候,故此兩個人此番再次敵對,在氣勢上無疑落得了下風。
“景翀,今天我就先收取你一隻耳朵,然後砍掉你一隻手臂,讓你也嚐試一下,被硬生生奪取身體部位所需要承受的煎熬!”
麵對敵人,公冶長勳變得猙獰難堪,所有的仇恨與憤怒交織在一起,瘋狂的衝 噬著他的神經,下一刻,他隻覺自己的腦袋瘋狂的暴漲,暴漲到最後,就連身體都有點顫抖了起來,此番不用交手,就已經曝出了他與景翀心境之上的真正差距。
冷靜對敵的景翀,當然很快就撲捉到了這一點,兩個人的處境完全從當初的擂台之上調轉了一下,他知道,這全部都是那卷《靜氣清心訣》所帶來的好處,所以,他更加知道珍惜眼前的機會。
手中的鋼刀突然間就翻動著奔襲而出,瞬間爆出的血氣之光,就好像毒舌的信子一般,刹那間吐出了數尺的距離,而鋒利的鋼刀,則更顯得神出鬼沒,冷不丁一刀砍出,就沿著對方長劍的劍身之處直劈公冶長勳的手指手腕。
淩厲的攻擊,大開大合,沒有絲毫的花哨而言,可就單單是這種不可違背的氣勢,就足以讓對手望而祛步了,短時間內,公冶長勳果然被這既熟悉又陌生的一刀驚 懾而住了,可他畢竟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更何況他還擁有著獨屬於自己的傲氣。
就在那鋼刀奔襲,涼氣習習的瞬間,公冶長勳手中的長劍也是在陡然間一陣輕翻,撩陰絕命劍素來都是以疾攻著稱,此時突然改做守勢,同樣的具備非凡的效果。
但見那藍鱗劍劍身冒著藍光,堅硬的劍身繞著劍花迅速的躲開了血氣鋼刀的劈砍軌跡,收身撤手,幹淨利索,劍苗輕撩再次從下向上朝著景翀的鋼刀迎接而上。
看似硬碰硬的一招,實則蘊含無盡的玄機,就在景翀感覺到鋼刀就要與長劍正麵交鋒的瞬間,藍鱗劍的劍鋒卻陡然間一變,斜著就朝著景翀胯骨之處猛然刺去。
“啊!”
倉促間景翀一聲驚呼,可好在他反應極快,抖臀扭身一氣嗬成,鋒利的劍刃隻是擦著衣服穿梭而過,可還不待他站穩身形撤刀迎劍,對方的藍鱗劍則迅疾改變的招式,改刺為劈,直接向著景翀抖動的臀部劈砍而去。
如此詭異的招式,大大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就算是現在的景翀,也在這一連串的 招式猛撲之下,顯得有點慌亂了起來,暗中捏了一把冷汗,但見他雙腳用力點地,胸口一陣起伏,猛然間提起一口丹田之氣,在那融合了血脈之氣與丹田之中的元氣而產生的偽戰氣的帶動之下,霎時間,景翀隻感覺身輕如燕,隻是輕輕的一躍,身體就整個跳出了一人多高,完全躲開了對方藍鱗劍致命的一擊。
而身體在虛空之中幾個跳躍,然後在不遠處幾個閃轉騰挪之後,這才逃離出了對方《撩陰絕命劍》的攻擊範圍之內,略顯狼狽的穩住身形,景翀再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手中的鋼刀胸前一橫,他的腳下連忙施展出旋風百步無影掌的絕妙身法。
腿似旋風腳如鑽,身隨腳走,形若鬼魅左衝右突,頓時將一把鋼刀掄動的猶如車輪般密不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