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的氣氛劍拔弩張。
一間煉藥房,四個人針鋒相對,卻被一比三的分成了兩派,隻不過景翀雖然人數上占據優勢,但是拉鋸間並不在上風。
緩緩的從聶海淵身上收回了目光,同時也收斂了溫柔,一張臉冷的都要滴出冰來,他麵無表情的選擇了怒目而視。
“邱致遠,邱師兄,幾天不見別來無恙!”看似客套的話,其中怨氣十足,吐字間都好像要把人吃了一般令人心悸。
“哈哈哈,景師弟可真會說笑,此地乃我藥賢居所在,這裏更是我煉製藥材的地方,又有這要死不活仆人陪著可不活得滋潤?”邱致遠陰陽怪氣,笑得是陰氣森森,特別是提到“仆人”二字的時候刻意的拉長了聲音,很顯然他在故意的挑起景翀的軟肋。
這一招也著實奏效,原本淡然自若的景翀,麵對奚落,其它倒還沒有什麼,可一提到“仆人”二字的瞬間,原本平靜的內心陡然生起波瀾。
“邱致遠,你太過分了!”景翀目光縮動,咬牙切齒,說話間揚起右手,就要拔刀相向。
“嗬,這就要動手了麼?我話都還沒說完呢,哦,對了,我還忘了告訴你,那個對你青睞有加的小姑娘,叫什麼娘是吧,小模樣真俊,白皙的皮膚滑溜溜的,要不是表弟他惦記已久,我還真想拿她開葷呢!”
邱致遠的話越說越是離譜,他本來是為了激怒景翀,此時更是毫無顧慮,特別是看到景翀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的時刻,心中的得意也更勝了,同時他也借助這個機會緩步向後退去,右手向後伸,身形則向左轉,看其架勢很顯然就是要拉身後的聶海淵上前墊背。
“卑鄙無恥!”
這一刻,景翀徹底被之激怒,對麵的那副嘴臉,完全不像是內寨該有的存在,像這種表麵道貌岸然,背地心狠毒辣之人,就算是剁他一萬刀都難解心頭之恨,不過這也難怪,公冶家族的人,本來就沒有一個好人。
想到此處,景翀再也不予遲疑,口中一聲低喝,他順勢抽出後背的刀,體內氣血瘋狂湧動,狂暴額氣息瞬間席卷,與此同時,腳下生風,血紅的刀帶著殘影就向著邱致遠身上劈砍而去。
淩厲的刀鋒劈風斬浪勢如破竹,眨眼睛就已臨近,鋒利的血氣鋼刀拖動著刀芒如期而至,可當它即將下壓之際,卻陡然發現變換了身形,擋住前麵的不是他人,真是搖搖欲墜的聶海淵。
刀鋒淩厲,卻也在此時戛然而止,再看聶海淵,眼睛一閉,就欲等死,與此同時,他的身後卻傳來了邱致遠邪異的聲音。
“往下砍呀,隻要你輕輕一按,這胖子就魂飛歸位了,哈哈哈……”
挑釁的言語,猖狂的笑聲,每一種表現都足夠讓人發狂,可偏偏在笑聲延綿到高峰時噶然而止。
空氣中風聲不斷,這股風聲不是自然之風,正是那淩厲的刀風,就在邱致遠趾高氣揚、得意忘形之際,那原本應該砍向聶海淵的刀,陡然間平開了出去,繞過左肩劃出一道弧度,氣勢洶洶不可阻擋,
如果認真觀看的話不難看出,在這充滿血氣的刀身之下,一絲若有若無的戰氣之流瑩瑩閃動。
而且在刀鋒轉動繞過聶海淵後的瞬間,刀勢大變,一股壓人的氣息油然而生。
“戰氣之境!”這一驚著實非同小可,原本傲然自得的邱致遠陡然變色,嘴巴張的老大,一對瞳孔之中也釋放出一絲的驚懼。
幾乎是條件反射般退身、挪步、鬆手,邱致遠腳步一點就向後猛然退去,可就算他經驗豐富,戰力高強,也很難在這陡變中順利抽身,這不身體轉動配合腳步,而又收手,此番三個動作看似非常迅速,可畢竟還是欠了點火候。
身體是閃出去了,腿也邁出了幾步,可他那緊抓著聶海淵的手還是收回的慢些,淩厲的刀鋒一閃而過,半空中一道血劍飛灑而出,耳不聾咚就聽見一聲慘叫從身後傳來。
“啊!”
淒慘的叫聲震顫心扉,隨之落下的還有一根寸許的手指,沾染著血跡在地上抽搐了片刻僵硬在了那裏。
再看淒慘叫聲之處,邱致遠閃身在牆的一角,目光呆滯,左手捧著右手小指之處,此時除了鮮紅的血跡之外,也已空空如野。
突然的變故隻在霎那之間,著實讓人驚訝萬分,此時站在景翀身後的扈毅刀不明所以,以為景翀誤傷了聶海淵,一個健步衝向前去,右手拎刀,左手一帶將聶海淵拉到身邊,定睛一看聶海淵臉色,除了滿臉疲倦之外,竟然沒有一絲痛楚,相反的卻是一臉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