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憋的通紅,他強忍了半天,還是把吐血的衝動硬生生憋了回去,原地停留了片刻,這才穩住身形,再次將刀橫在胸前。
一雙眼盯著對麵的邱誌遠,景翀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戰氣之境的高手自己見過,像外寨的公冶清風就是戰氣境的高手,曾幾何時自己在對方的手中走不了三合之力。所以他也知道戰氣之境高手的厲害。
可真正的與戰氣之境的人正麵應戰,除了上次被虐,這也隻能算的上第一次。
原本以為自己這十多天的修煉會讓自己的實力有所質的飛躍,可他還是沒有想到,真正的正麵交鋒起來,依舊顯得這般的力不從心。
對方隻用一隻手輕輕一推,就險些讓自己連人帶刀敗退而去,還差點被刀氣所震身負內傷。
而且看樣子,對方似乎並沒有使盡全力的樣子。
戰氣之境實力果然非同一般,此時此景景翀不得不審視奪度重新選擇,改變戰法。
“我就說,在我的麵前,你還是如此的不堪一擊!”這一招的功成,徹底讓邱誌遠找回了自信,同時對於剛才自己的猜測也得到了充分肯定。削掉自己的手指,純屬於投機取巧罷了,隻是可惜了自己小指就這樣廢掉成為了廢人。
一個小指對於他本人來說並無甚影響,可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誰又願意讓它受傷呢?
想到這裏,邱誌遠火往上撞,氣往上衝,曾幾何時他何曾吃過這種虧,更何況對方還是個血氣之境的小毛孩子,他越想越是不忿,所有的怨氣也都撒在了景翀的身上。
就是有了這種想法,邱誌遠變得格外的囂張跋扈,殘忍猙獰,一招得逞以後,他並沒有給景翀留下太多的喘息時間,但見他右手擊出,身形一轉,順勢一轉左手成爪再次奔襲。
有了剛才的教訓,景翀不敢貪功冒進,更不敢正麵為攻,雙方力量相差太大,倘若硬碰,自己根本不是對手,與其正麵之下連連敗退,倒不如改變戰術伺機而發。
思想間景翀腳步飛退,閃動身形,手中的刀更是虛劃空中躲避鋒芒,牽動對方攻勢洋裝敗退,他一邊打一邊退。
本來屋就不大,根本就沒有多少的活動空間。
當景翀退到牆角退無可退之時,冷不丁目光一斜看向右側,看樣子就要躲避,與此同時,邱誌遠心領神會,他以為景翀就要往右閃避,容不得半分考慮,認為時機一到,對方必死無疑。
心中竊喜,他毫不停歇,揮動的左手向右一抓,身體隨之一傾,猶如老鷹戲雞般向著景翀撲去,心到手到可卻一撲而空。
就在邱誌遠一撲而空的一瞬間,他隻覺右側呼呼生風,惡風不善,來勢洶洶,心中暗道不好,他連忙側身觀望,但卻為時已晚。
下一刻隻覺右肩一沉,一股巨大的力量從肩頭傾瀉直下隨即遍布全身。
原本他就身體呈傾斜之勢,此時又被巨力一推,再也不可抑製身體,整個人就向著左側傾倒了過去。
原地一打滾,他繞開了藥爐在左側對麵站起身來,其狼狽之態,令人可發一笑。
一臉不忿的怒目而視,此時的景翀正環抱當胸,淡然自若,嘴角輕揚掀起弧度,嘲笑般看著他,眼神之中盡是挑釁。
“你…!”
被人算計,吃了暗虧。可邱誌遠也隻能認栽,一番的麵紅耳赤,整個腦袋都變成了豬頭。
剛才他一連竄的殺招是逼的景翀毫無還手之力,更無退路可言。緊急時刻,他又貪功冒進,意外驚喜。可這本身就是他判斷失誤,正中對方聲東擊西之計,此番被人羞辱挨打,倒也是自作自受。
心中縱然有千條恨,邱誌遠卻說不出來,畢竟平日裏都是他在算計別人,可算來算去,還是被自己的聰明所害,坑了自己。
如果說丟了手指是別人僥幸的話,那麼剛才這一腳可就真的算罪有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