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於戰氣之境的具體不太了解,但景翀清楚的明白,如果單單論起力量,三個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
縱然現在自己也擁有一些戰氣之力,可畢竟還是少的可憐。實力就是實力,邱誌遠有孤傲的本錢。
可就算如此,又能怎樣,臨陣對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有時候靠的也不光是力量,力量大,不懂得運用同樣是紙糊的老虎。
他不認為邱誌遠是紙糊的,畢竟對方的實力自己切身體會,可他更不認為自己是個膿包,最基本現在的自己不是,他還有著與對方一戰之力。
有時候,自信也來源於自身的實力,隻不過現在的景翀,更仰仗的還是手中的刀與經驗,所以無論如何戰鬥,他首先要突出的就是自己的優勢,了解自己的弱勢,自己戰氣不足,根本就不可久戰,是故也要速戰速決。
此時麵對邱誌遠的叫囂,他不敢絲毫的大意,剛才是傷了對方一根手指,可那也僅僅屬於偷襲的結果,而且如此的傷害,根本沒有對之造成實質性的影響。
今天走到這一步,他根本無路可退,身處險境,他責任重大,所以這一戰也必須要贏。
就是有了這樣的打算,麵對強敵的景翀才沒有了一絲的害怕,抖擻精神手中的刀輕輕抬起橫在胸前,左手握在右手之上,招式大開大合,他選擇了雙手持刀。
“沒有用的,你這種的實力,根本就是以卵擊石。”邱誌遠的氣息更加旺盛了,他淡然的揮動著手掌,很是隨意的一揚,一股淡淡紅光一閃而過,他並不像景翀那樣需要配合血氣與戰氣激發,才產生戰意,而是信手拈來,調動體內戰氣就可以形成令人窒息壓力。
強大的壓力撲麵而來,當覆蓋了整個手掌之後,隨著氣流的不斷凝聚,漸漸的變成看青色。
“這就是真正的戰氣之力?竟然可以隨意的變化顏色!”此時身在景翀之後的扈毅刀拉著聶海淵退到了門外,瞪了瞪眼,他驚訝的合不攏嘴。
很顯然,他這也是第一次真正的看到戰氣之境發揮實力。
其實他哪裏知道,當修煉者打通了丹田六脈真正的進入戰氣之境後,體內丹田之中就再也沒有其它力量,元氣、血氣融於戰氣之中,此時的戰氣就是自己的本源之力。
調動本源之力,原本就節省了許許多多的過程,它顯得更加的迅速自然一氣嗬成。同時,到了戰氣之境,修煉者通過修煉法訣來不斷錘煉自身的強度,而且還可以根據修煉者所修煉的屬性來改變自身施展招式波動的顏色。
所以此番邱誌遠臨敵對戰表麵從容,而揮手間並不像景翀那樣一身的血紅。
“不錯,就是戰氣之力,臭小子們,我不得不對你們刮目相看了,竟然逼的我使出全力。”
邱誌遠一聲低喝,原本就充滿邪異的臉上盡是怨恨,目光中殺氣畢現,他一踮腳身體橫飛了起來,半空中手成抓狀,青色的光芒在這灰暗的深夜猶如鬼火,眨眼睛就沒入了景翀身前半尺之內,眼看著就要沒入心髒。
如此迅速的攻擊,景翀生平首見,而且從邱誌遠的表情之中不難看不,這一次他勢必要製自己於死地,冰寒的手指猶如鋼勾,一旦被之抓住,就算是可以保住心髒,恐怕也會在胸口卸掉一坨皮肉,倘若躲閃不及,性命搭在這裏都有可能。
危險的氣息不斷充斥著景翀的神經,他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移步,轉身,揮刀,本著腿似旋風腳如鑽的方針,全力閃動,旋風百步無影掌的身法在此時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但見他身形閃動順勢揮刀,刀風習習,勢不可擋,隻聽“叮”的一聲,景翀手腕一翻附帶著絲絲戰氣的鋼刀被平放著立在胸前。
隨著一聲清脆的碰撞之聲傳來,景翀隻覺手腕一軟阻不住刀身之勢,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刀身傳來,隨即不可控製的就砸在了自己的胸口之上。
“噗”的一聲悶響,巨大的震蕩之力隻瞬間遍布全身,景翀的腳也隨之向後退出了三步,止住身形,可體內的氣血上下翻騰,沉悶的麻木感緩緩退卻,取而代之的正是一股鑽心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