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到了這個時候,結果已經可以猜出,他能做的就是隨機應變。
“戰氣之境?偷盜法訣?”齊威的驚訝比之旁人更勝,作為內寨的二當家,他當然知道戰氣之境意味著什麼,這是整個血刀寨的中心力量,而且看景翀年紀不大,又是新晉弟子,在他的印象之中,能夠在他這個年紀進入戰氣之境的人好像不多。
放眼整個內寨,也是屈指可數的,比如他自己的兒子齊離,又或者那個劍星堂的小女孩姬雅,可這些人都是自己眼看著長大的,從小接受的都是高層的教育。 他們怎麼可能是眼前這個野小子可以比擬的?
齊威驚訝之餘,更多的還是將思緒放在了“偷盜”法訣之上了,作為戒律堂管事,他當然清楚偷盜背後的下場,內寨規矩明文規定,偷盜者死,眼前的少年再是晚來,相信也應該知道這個規矩吧,怎麼還能冒天下之大不韙去頂風難犯?難不成他真的想死?
不得不說,齊威的思想很是頑固,在他的心裏就認為了景翀就是偷盜,所以,他的內心也已經歸判了對方的死刑。
“他是跟著誰進入內寨的!”齊威麵寒如冰,目光似劍,看一眼就好像要把人刺穿了一般讓人窒息。他看著邱誌遠,強調般的說道。
麵對齊威的詢問,邱誌遠當然不會放棄機會,他頭腦精明善耍陰謀,對於編造故事來說,根本不是難事,他完全忽視了自身的疼痛,也忘記了之前的狼狽,一張臉眉飛色舞,其醜陋模樣,令人惡心到了發指。
“是這樣的老師,一個多月前,他們冒充是姬雅師妹舉薦,進入山門,我看他可憐收入門下,沒想到竟然是引狼入室,弟子做事不周,行為失察,請老師治罪。”
不得不承認邱誌遠膽大包天,演技一流,如此顛倒黑白之事也能做出,此番話一說,景翀整個人都氣憤的肝膽皆碎,心肺俱疲。
他顫抖著手握的很緊,眼看著手指甲都陷入皮肉之中。但他還是沒動,他在聆聽著對方繼續的誣陷。
“哦?你這樣說可有證據?”
齊威表情一變,顯得更驚,同時內心之中更加製定了景翀接下來的死法,為了自圓其說,他還是走過場般的反問了一句。
“有,當然有!”
就在這時,門口處一聲嬌喝,眾人紛紛回首凝視,門口處兩道身影不知何時走了進來,來者都是女人,一前一後,前麵的女子十六七歲,粉麵如黛,美目流轉,雖然同穿著內寨的灰布長袍,卻依舊難以掩蓋那種國色天香,她一出現,整個煉藥房都顯得黯然失色。
而她的身後,唯唯諾諾跟隨的則是一身仆人打扮的丫頭,雖說是丫頭,可其模樣俊秀,同樣的光彩照人。
剛才那句話正是前麵少女說出的,她緩步走來,古井無波,似乎連在堂的齊威都沒有放在眼裏。
她的出現,頃刻間吸引了一眾目光,特別是景翀,看到這熟悉的身影,不僅連眼睛都難以移轉,就連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姬…姬雅!”